二人在解算题目上也是很有默契啊。 ”
刘峰和张翼景连忙低头道:“属下不敢,属下真的是解算不出。 ”
江逐流招手道:“你们二人且过来,看本官为你们解算这两道题目。 ”
听了江逐流这话,刘峰没有什么感觉,张翼景心中却又是一惊。 以张翼景事先得到的消息,承事郎大人精通算学,能计算出土木工程地土石方量,这没有什么稀奇。
可是这账簿账目乃是商家专学,不懂里面关窍,即使算学再精通,看到账目也如同天书一般。
张翼景本来以为,江逐流给他留下的这道查找账簿错弊的题目是从别处商家高人那里拿过来专门为了难为他的,江逐流本身并不明白其中的关窍。
他没有想到,江逐流竟然说要为他来解算这道账簿题目。
若是江逐流精通算学,又精通账簿,那么,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呢?一个念头从张翼景心头闪过,他不寒而栗起来。
江逐流先拿过刘峰的题目,提笔为刘峰解算起来,一边解算一边向刘峰解释其中的道理。 这其中涉及很多算法刘峰闻所未闻,更别说去判断江逐流算得究竟对与不对了。
不过即使刘峰不明白江逐流算法地原理,却丝毫不会去怀疑承事郎大人算法的对错。 因为承事郎大人能如此流畅地把解法步骤写出来,绝不似作伪。
一个胡乱解算的人,能书写和解说都如此流利吗?更何况凡是刘峰能理解的地方,江逐流解说的都无一差错呢?承事郎大人算学如此精妙,张翼景刚才告诉他说承事郎大人曾经在朝堂之上大胜番邦算学大师阿布杜也不足为奇了。
江逐流为刘峰解算完毕后,抬头问刘峰道:“刘工曹,你可曾明白?”
刘峰摇头。
江逐流把书案上书满解算过程的纸张递给刘峰道:“你且拿回去慢慢琢磨,有不明白的地方空闲时间过来,本官再为你详细解答。 ”
刘峰如获至宝地接过几张纸。
江逐流又扭身为张翼景解说账簿中的错弊。
相比刘峰地土木工程需要涉及一些后世地数学公式不同,张翼景手中这道账簿题目不需要太复杂的算学公式,需要地只是弄清楚账目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
江逐流信口讲来,如抽丝剥茧一般把这一团乱麻为张翼景解开。 张翼景听完之后,立生茅塞顿开之感,同时心中也大为汗颜。
这错弊之账他以前也有意为之,但是比起眼前这错弊之账的精妙手段,他那些拙劣的手段简直等同于顽童过家家的游戏。
若是能把眼下这些移花接木、乾坤挪移的手段学到手,张翼景相信以后他再在账目中动什么手脚,其他人一定查验不出――当然,除了承事郎大人。
江逐流为二人讲答过题目后,淡淡一笑,道:“刘工曹、张主簿,你们现在可明白我的意思?”
刘峰兀自糊涂,张翼景却忽然从沉醉账目的精妙中清醒过来。 刚才一闪而过的念头又浮现出来,顿时,张翼景后背的冷汗涔涔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