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都堵在外边。
江逐流悄悄地拉一位旁观者,问他是怎么回事。
那人指着城墙上一张官府告示对江逐流说道:“前几日,永安知县宋佐之子因为调戏一位卖柴的女子,被几个卖柴人给围殴致死。
因为事发的时候是夜里,那几个卖柴人都逃掉了,到现在宋知县还没有抓到一个凶手。
所以宋知县一怒之下,贴出这张告示颁布了一条限柴令,说为了县城的治安,每日只允许两百名卖柴人进入县城。 那在限额之外的卖柴人一律不得进城。
这些卖柴人就是被限柴令堵在城门之外,在和守城的兵丁吵闹。 ”
江逐流感到很诧异,知县地公子被打死了,竟然抓不到凶手,这也太奇怪了吧。 这些卖柴人不都是永安县乡里地人吗?按照线索排查不就行了吗?
那人听了江逐流的话,笑道:“公子一定是外地人,不了解永安县地情况。 这永安县因为是我朝皇陵所在,为了保护龙脉风水不被破坏,朝廷禁止百姓在山林中砍柴。
这乡间百姓尚好办,可以用麦秸、谷草等烧饭取暖。 县城内的百姓就不行了,他们烧饭取暖的柴薪必须向外购买。
你看外边这么多卖柴之人,他们都是外乡人,从远处州县挑来柴薪到永安县城来卖。
那几个打死知县公子的也是外乡人,在本地无根无底,他们打死人后一哄而散,让知县大人到什么地方去抓他们啊?”
江逐流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望着门外百十来个卖柴人又问道:“其实不让他们进城,他们也可以在县城外卖柴啊。 百姓们可以出了城门买柴,然后再挑入城内啊。
”
那人苦笑道:“知县大人早已经下令,凡是挑柴超过十斤者的,不管是自用还是买卖,都视为卖柴人,不得进入城内。
所以即使县城内的百姓出来购买柴薪,也无法拿回城内。
如果几斤几斤的出城购买,岂不是每日都要出城购柴?这样一来,哪有时间再做其他营生?唉,本来永安县城的柴薪价格就比别处贵了几倍。
现在限柴令一下,即使是贵几倍,怕也买不到了。 我们老百姓怎么办?总不能吃生米生面吧?”
江逐流也跟着摇了摇头,这个宋知县真是笨蛋加混蛋。
自家儿子因为调戏妇女被打死了,破不了案子已经够无能了,怎么能把怒气撒在卖柴人身上?这中混蛋加八级的限柴令不是明摆着让城内的百姓跟着遭殃吗?不过这事江逐流也只能自个感叹一番算了,他是山陵使承事郎,不是河南府知府,无法干涉永安县知县的政令。
江逐流牵着马,绕过那一群卖柴人,来到城门口亮出告身,守城兵丁赶快放行。
山陵使司衙门的人,个个都是钦差大臣,属于可以在永安县横着走路的人,谁敢怠慢?
江逐流问明山陵使司别衙在县城中的位置,谢过兵丁,往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