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却没有想到,在这种情形下,他竟然热泪四溢。
也许,只有这个时候,江逐流才会想起他刚满二十一岁……
一阵凄厉的西北风呼啸而过。 江逐流做出一副被风沙迷了眼睛的模样,用手背轻沾眼眶,拭去泪痕。
“众位父老,切莫哭泣!”江逐流走上前去,拉住面前最年长地老者,低声劝慰道:“江舟虽然身离荥阳,可是心却留于斯地,和荥阳众父老在一起。
荥阳这片土地承载了江舟太多记忆。 江舟永远不会忘记。 江舟的第一任官职是荥阳县丞,江舟的第一起案子是在荥阳审理……”
“青天大人!”
周围又是一片哀泣之声。
“呵呵。
众位父老,你们这是作甚啊!”江逐流见劝慰不管用,只好换一种语气,“江舟此去汴京就任山陵使承事郎,乃是高升,你们应该为江舟感到高兴才是,却为何总是一副凄凄惨惨的哭泣模样?难道你们不希望江舟高升吗?”
几个长者听江舟这么一说,终于破涕为笑,口中连道:“青天大人,是我等糊涂。 大人高升一步,我等荥阳百姓自然要为大人高兴才是!”
他们转过身来,冲身后的众百姓说道:“大家不要哭泣。 来跟老朽们一起,恭祝江大人步步高升!”
在几个长者的指挥下,荥阳众百姓齐齐整整地喊道:“荥阳百姓恭祝江大人步步高升、飞黄腾达!”
江逐流强作微笑向百姓们拱手谢道:“江舟感谢众位父老的殷切期望,江舟今后无论高升与否,心中都会装这荥阳众位父老。
也希望荥阳众位父老以后若到汴京,务必到江舟寒舍一叙。 ”
顿了一顿,江逐流又说道:“好了,时光不早了,钦差大人在驿站候着江舟,江舟收拾一下马上出发,诸位父老请回吧!”
江逐流拱了拱手,就欲返回县衙。 那几个长者却张口叫道:“青天大人,且慢!”
“几位老人家,还有何事?”
几个长者颤巍巍地举着那把巨伞,来到江逐流身前。
“江大人,你在荥阳虽然只有两个月,但是做下的事情却是别地官员十年也做不到的。 荥阳百姓对江大人的恩德无以为报,只有制作了这把万民伞,希望江大人收下。
这把伞虽无大用,却雨天可为大人挡雨,晴日可为大人遮阳。
无论是晴天雨天,大人只要看见这把伞,就会想起荥阳的数万百姓,就会想起黄河南岸的荥阳,有数万百姓日日夜夜在为大人祈福!”
江逐流鼻子又是一酸。 他有何德何能,能当得起荥阳百姓如此爱戴?
正犹豫间,身后地张保走上来,替江逐流把万民伞收了下来,口中说道:“众位乡亲,江大人一定不会忘记你们的。 时候不早,你们请回,勿要误了江大人的行程。
”
众百姓站了起来,却依旧不肯离去,把县衙外包围的水泄不通。 江逐流看一时也不能劝退他们,只好深深地躬身说道:“江舟再次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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