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钱物都由我们崔家拿出来,县丞大人所要做的就是督办盐碱地地淤灌改造整个事宜,我们崔家拿出这五千多贯铜钱到底能不能变成三万贯铜钱,就全靠县丞大人你运筹帷幄了。
当然,皇帝不差饿兵,我们崔家也不会让县丞大人白白忙活的,这单买卖上的五成收益归县丞大人所有。 ”
江逐流连忙摇头道:“崔筝妹子,你说交代的事情我可以代劳,但是这五成收益就免了,你们崔家肯出面买下盐碱地。
就是帮了大哥的大忙,大哥又怎么有颜面去拿什么收益呢?”
崔筝俏脸一沉道:“县丞大人,如果你不肯拿这五成收益,我们崔家还不放心让你去督办盐碱地的淤灌改造。 ”
江逐流奇道:“这又是为何?”
崔筝道:“商贾世家中有句话叫做无利不起早,假如县丞大人为我们崔家督办盐碱地淤灌改造没有获得什么收益的话,那么小女子敢几乎可以断定,在最初地时间内,县丞大人还会尽心尽力。
随着时间地推移,县丞大人会逐渐松懈下来,到了最后,甚至开始敷衍起来,一旦有了其他要紧事情,县丞大人很可能把盐碱地地淤灌改造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
“相反,假如县丞大人在这单买卖上有收益分成,那么县丞大人自始自终都会尽心尽力。 因为你的所有努力都会转化为实实在在地钱财,而不是看不见摸不到的感谢。
当初家父把崔家的生意交给小女子打理的时候曾经告诉小女子一句话,那就是凡是和我们崔家合作地人,我们一定会让他获得利益,因为只有这样。 合作的关系才会长期稳固。
”
江逐流摇头苦笑,他不得不承认,崔筝说得很有道理,虽然他并不会象崔筝所说的那样。 尽心尽力一段时间后就会松懈下来。
“县丞大人,你现在告诉小女子,这五成收益你到底是要还是不要?”崔筝催问道。
既然崔家一定要送钱上门,江逐流也不会嫌钱烫手。
北宋又没有纪委,也没有廉政公署,他所怕何来?况且郭松那里正有一笔巨额的窟窿需要钱财弥补,江逐流有了这些钱财,不是正好可以帮郭松弥补那些提前预征钱粮税赋塌下的窟窿吗?
“既然小妹执意要给。 大哥就却之不恭了!这五成收益我答应收下,不过暂时委托崔筝妹子代为打理,什么时候我需要了,再向崔筝妹子开口。 ”
当下两人说定,崔筝十五日内从洛阳崔家调六千贯铜钱到荥阳来,等钱到了后,江逐流这边将坐镇县衙和郭松一道主持盐碱地的收购事宜。
崔筝喜孜孜地走了,她刚才编了那么一大套话让江逐流与他合伙做生意其实只有一个目的。 就是以后可以名正言顺地来找江逐流商议买卖上的事情。
这样就多了许多和江逐流单独相处地机会。 所谓日久生情,崔筝就不相信以她俏丽的容貌和聪慧的心窍。 江逐流对她就一点都不动心……
崔筝这边刚走,郭松那边就回来了,面色极不好看,显然是去城中大户那里借粮没有受到什么好脸色看。
江逐流笑嘻嘻地拉着郭松,把崔家愿意以每亩一百文铜钱的价格购买下五万多亩盐碱地的消息告诉了郭松,郭松顿时喜出望外,口中西天佛祖、玉皇大帝、先圣孔子地乱谢一通。
等郭松平静下来,江逐流吩咐郭松派几个衙役到田家堡一带发布一下安民告示,将崔家收购盐碱地的消息告诉灾民,让灾民速来郭主簿处登记,统计一下土地面积。
十五日后,等崔家的钱款到达荥阳后,由江逐流和郭松集中为众灾民办理地契移交事宜。
郭松乐颠颠地跑出去了,他为自己高兴,为江逐流高兴,更为黄河南岸一万多灾民高兴。 县丞大人果然厉害,一出手就立刻解决了压在郭松心头上的最大石头。
可是江逐流心中却并没有轻松之感,距离崔家钱款到来还有十五日左右地时间,这十日内黄河南岸一万多灾民的吃饭该如何解决呢?一万多灾民十五日所耗粮食不是个小数目,总不能再让郭松去城中大户家借吧?郭松在那些大户家里已经借到天圣九年了,难道还要让他向天圣十年上借吗?
江逐流想来想去,终于想到了大名鼎鼎的荥阳方家,据说郭松所讲,他从来没有,当然也从来不敢到荥阳方家去预借钱粮。
方家财势雄厚,号称荥阳首富,负责一万来名灾民半个月内的吃饭问题应该没有问题。
除此了想解决灾民的吃饭问题外,江逐流也一直考虑出手教训一下方魁、方磊方家两位嚣张的公子。
这两位公子上次离开后虽然没有再到县衙门来闹,但是却到处放风说江逐流在两个月后一定会被朝廷罢免,狼狈地离开荥阳县,从而煽动了众多的原告跑到荥阳县衙门大闹公堂,让江逐流十分难堪,现在,也是该让方家这两个纨绔子弟受受教训的时候了。
对江逐流来说,最理想地情况就是既教训了方家两位纨绔子弟。 也解决了一万多灾民半个月内的吃饭问题。
可是,怎么样才能做到这一点,让两位财大气粗,背后又有强大的丁党、保皇党两大实力支持的方家公子傻乎乎地心甘情愿地请一万多灾民免费吃上半个月的饭呢?这确实是很费脑筋。
江逐流想了半天全无头绪,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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