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口说道:“果然成了?”
“是地!县丞大人,你的计策成功了!”
江逐流大笑。 高声叫道:“张县尉,带上衙役乡勇,随本县赶赴田家堡。 ”
“属下领命!”
张保快步奔了出去,心中暗道,田老大,俺张保拿你没有办法,难道县丞大人拿你也没有办法么?你这次犯到我家县丞大人手中,看你还有什么话讲!
县衙外面已经集结了五十个手持弓箭长矛的乡勇。
再加上二十个腰悬钢刀地衙役,七十多人浩浩荡荡地拱卫着江逐流、张保、郭松荥阳县的三位最高官员往黄河南岸的田家堡而去。
江逐流也意气风发。 虽然这些天来在公堂上断了不少官司,但是亲手设下妙计捉拿劫匪这还是头一遭。
解开官司中的谜局虽然需要智慧,但是那却象是中国大学里的考试一般,老师出好了卷子,学生只要去填上标准答案就好了。
可是设下圈套捉拿劫匪,却好比国外大学里地开放性试验课题,包括课题的设计、试验器具的制作和购买、试验流程地安排等等都需要江逐流自己亲手去做。
而只要其中一个环节有差异。 得出的结果就不一样了。 相比之下,还是这种开放性的试验课题更刺激、更有成就感。
可是当江逐流进入田家堡时。 胸中的意气风发顿时化为乌有,代之而起的是,一种莫名地悲凉。
这是人居住地地方吗?满目都是断垣残壁,中间偶尔也耸立着几间尚能被称为房子的完整建筑也都是东倒西歪,黄泥墙壁上裂缝纵横交错,屋顶之上黑黄难辨地茅草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自从进入田家堡村之后,江逐流竟然没有看到一块砖头和一块瓦片,更别说青砖瓦房了。
随着江逐流一行逐渐往里行走,不断有田家堡地村民从掀起茅草,从断垣残壁之间爬了出来,用呆滞地目光盯着这些衣着光鲜的官差。
江逐流甚至能够感觉到那呆滞目光之下冰冷的愤怒。
让江逐流吃惊的是,眼前这些田家堡村民之中没有一个青壮年,俱都是年迈的老人、瘦弱的妇女和孱弱的儿童,人人都瘦成了皮包骨头。
这等景象江逐流以前也见过,可那是在一张获得普利策新闻大奖的非洲饥民地照片上啊。 曾几何时,他见过自己身旁的人饿成这样样子啊?
张保显然到过田家堡村,他对这里的路非常熟悉,转过两间倒塌的土坯房之后,张保把江逐流领到一座田家堡最为高大完整的建筑前面。
那是一间青瓦房,虽然下面地墙全部是土坯筑成,但是房顶上终于能见到青瓦了。
张保指着青瓦房对江逐流说道:“县丞大人。 这是田家堡的祠堂,田老大房子已经被大水浸塌,他每日里都在祠堂内休息。 ”
江逐流镇静了一下情绪,把手一挥,五十个乡勇立刻散开,用弓箭和长枪把田家祠堂围住,张保来到祠堂的门外,一脚踹去。
只听咣当一声,祠堂地木门被张保踹飞,二十个衙役立刻手持钢刀冲进祠堂内,只听一阵叫嚷之声,不一会儿地工夫,十六衙役两人一组用钢刀架着八个衣衫褴褛的汉子走了出来。
其余四个衙役仍在祠堂内翻腾,须臾,四个衙役也从祠堂内走出。 为首地衙役手中提了小半袋黄豆。
“禀告县丞大人,我们搜遍了祠堂,只找到小半袋黄豆,除此之外,祠堂内再无其他物品。 ”
江逐流点了点头。 让衙役把小半袋黄豆放下,命他们推到一边。
此时以田家祠堂为中心,已经聚集了数百名村民,虽然都是老弱病残。 但是数百人黑压压地把江逐流一行人围困在中间,声势也是吓人。
田老大是个身材高瘦的中年汉子,他显然是认识张保,对他地到来不屑一顾。
“县尉大人,不知道小民身犯何罪,竟然劳动县尉大人率领这么多人来田家堡捉拿小民?”田老大语带嘲笑地说道。
“对啊,田老大究竟犯了什么罪你们今天必须给我等说清楚,即使你们是官府的公差。 也不能擅自抓人!”田家堡的村民也在一旁嚷嚷起来,声音甚大。
“住口!尔等休要喧哗!”张保大喝一声,手握钢刀目光灼灼地扫视了一周,然后指着江逐流对田老大说道:“这乃是我们新来的县丞江逐流江大人。 ”
“江青天?”田老大微微一愣。
村民也安静了下来。
“呵呵,”张保笑道:“田老大,你也知道我们县丞大人的威名啊?告诉你把,县丞大人到荥阳县不足十日,已经断了近二百个官司。 中间无一错漏。
原告被告全都心服口服。 你既然知道江青天之名,想来也知道我说的不是虚言。 ”
田老大把脖子一梗。 大声说道:“既然是江青天大人驾到,更应该放了小民。 小民不偷不抢,没有触犯朝廷王法,江青天为何带人来抓小民?”
“对啊!青天大老爷,你们快放了田老大,不要诬陷了好人!”
田家堡的村民也七嘴八舌地说道。
“呵呵,”江逐流朗笑起来,“田老大,你真的不偷不抢?本县却不相信!”
“江青天江大人,”田老大挑衅地看着江逐流,口中说道:“小民问心无愧,你信不信又有何妨?”
“呵呵,田老大,好一个问心无愧!”江逐流面容一整,沉声说道:“那本县前来问你,这祠堂中地黄豆你该做如何解释?”
“喔,这黄豆啊?”田老大嘴角一撇道:“青天大人,难道说小民有几斤黄豆,也触犯了王法不成?”
“你有几斤黄豆是不碍王法,可是你这黄豆是从何而来,能告诉本县吗?”江逐流不愠不火地说道。
“呵呵,这黄豆乃小民自己种的。 ”田老大脖子一梗,不屑地说道。
“自己种的?难道说这盐碱地中能长庄稼吗?”江逐流笑问。
“江青天,田家堡一带并不完全是盐碱地,总有零星地块能种庄稼,不信你可以去查看。 ”田老大早就拟好了说辞。
江逐流扭头看着张保,张保点了点头,意思是说田老大所言不虚,田家堡附近确实有一些零星地块能种庄稼。
“哦,原来如此啊。 ”江逐流笑了起来,“田老大,你还挺聪明的。 只是你再聪明,也没有想到,这黄豆中藏有机关吧?”
田老大面色微变,随即又恢复正常。 这黄豆他看过,和正常的黄豆一样,县丞大人如此说话一定是诈他。
“哈哈,这黄豆是我亲手所种。 能有什么机关,真是笑话。 ”田老大狂笑起来。
江逐流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道:“田老大,你真是不见黄河不死心啊。 ”他手一挥,喝道:“来人!”
立刻有一个衙役跑上来,递给江逐流一个小袋子。
江逐流提着这个小袋子对田老大说道:“田老大,你可看好,这是正常地黄豆。 ”
江逐流抓出一把正常的黄豆放在田老大面前。
然后又从祠堂内搜出的那小袋子中抓了一把黄豆也放在田老大面前,“这是从你们祠堂中搜出来的黄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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