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整理钱粮杂账,他这么做的结果就换来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一句‘笼络人心’吗?”
郭松如受雷殛,整个人就木在那里,看起来就象呆了傻了一般。
郭妻是快人快语,把憋在心里的话说完了自己倒是痛快了,这时一看郭松变成这个样子不由得吓坏了,她扑上去摇着郭松的肩膀说道:“老爷,老爷,你怎么了,你可不要吓唬我啊。
”
张保也忙不迭地为郭松捶背抚胸。
正忙乱间,郭松却忽然伸手推开张保和郭妻,翻身就要下床,他身上力气之大。 竟然合张保和郭妻之力也按不住他。
“放开我!”郭松嘶吼道:“我对不起县丞大人,我要向他负荆请罪!”
张保连忙劝道:“郭大哥,你这个样子,怎么去见县丞大人?不如等你身体好了再去见县丞大人不迟!”
郭妻也劝道:“老爷,身体要紧,你先养病。 等你病好了,去割上两斤肥白地猪肉,打上几斤好酒。
妾身陪你一起去找江兄弟赔个不是,江兄弟大人大量,想来也不会真的与你计较。 ”
“你,你,你……”郭松手指颤抖着指着郭妻,痛心疾首道:“夫人,刚才你还明白事理,怎么转眼也变得和我一样糊涂了?”
“等我的病好了?等我的病好就来不及了!”郭松声音沙哑地吼道:“方魁、方磊给了县丞大人三日期限。
今天已经是最后一日了,明日他俩就会过来找县丞大人,我现在不去找县丞大人,难道等明日县丞大人被方魁、方磊羞辱吗?”
郭妻和张保这才明白过来,当下不再阻拦。 反而帮郭松穿好衣服,扶着郭松往思补堂而去。
思补堂内,江逐流刚刚送走转运使衙门公差,正在翻看方氏官司卷宗。
忽然间大门被推开,郭松踉踉跄跄地奔了进来,哭着就要给他下拜,嘴里叫着:“县丞大人,属下对不起你,属下小肚鸡肠,属下来向你请罪来了!”
江逐流连忙迎上前去拉着郭松,口中说道:“哎呀。 郭主簿,你这是干什么啊?不是要折煞江舟吗?”
郭松瘦弱的身子被江逐流这么一挡,竟然跪不下去,但是他也不起来,就那么被江逐流架着半跪在地上,老泪纵横。
“属下不是人,属下不是人啊!”
张保和郭妻也跟了进来,郭妻双眼通红。 显然也大哭了一场。 她哽咽着对江逐流说道:“江兄弟你就别拦他了,让他给你拜一拜吧。 不然他心中难受。 ”
江逐流苦笑道:“郭大嫂,你和郭主簿这是演地那一处啊?把江舟都弄糊涂了。 ”
说着,江逐流就把郭松强拖起来,扶他坐在椅子上。 郭松掩面而泣,五十多岁地人却象一个大孩子一般,让人看得好不心酸。
江逐流吩咐张保出去打来一盆水,湿了一条毛巾,让郭妻为郭松擦去脸上的眼泪。 冰冷的毛巾一擦脸,郭松地情绪慢慢的平复下来。
歇息了片刻,郭松抬起头望着江逐流,嘴唇哆嗦着说道:“县丞大人,属下这里多谢你替我教好了孩子。
属下五十六岁了,垂垂老矣,唯一的希望就是郭家这根独苗,可是他生性顽劣,整日里惹是生非,现在县丞大人想出办法帮我把他调教过来,这对属下恩同再造,你就是我们郭家的大恩人啊!”
“郭主簿,你这样说实在让江舟汗颜。 ”江逐流拱手道:“从职位上来说,你是我的下属,但是从年龄上来说,你是我地长辈。
做长辈的有个什么麻烦事,我们做小辈的为长者分忧解愁本来就是份内之责。 ”
郭松老脸通红,江逐流地话更让他无地自容。 他想了一下,猛然从座位上站起,深深对江逐流拜下。
“县丞大人,你对老郭家的大恩大德郭松无以为报,唯一之计就是把这条老命卖给县丞大人了!县丞大人,你有什么事情只管吩咐,郭松即使赴汤蹈火、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
张保也跟在一旁拜下:“县丞大人,你对郭大哥的好俺张保看在眼里,俺张保最佩服讲义气的人了,以后县丞大人的事就是俺张保地事,只要你一声令下,张保当为你冲锋陷阵。
”
“哎,郭主簿、张县尉,二位言重了!”江逐流连忙上前扶起两人,“荥阳县没有知县,你我三人合起来承担知县之责,我们三个就相当于荥阳百姓的父母官,所以我们三人一定要齐心协力,为荥阳百姓做主,为荥阳百姓分忧啊。
”
三只手紧紧地握在了一齐!
有了郭松和张保的协助,江逐流很快就弄清楚了方氏兄弟官司地来龙去脉以及隐藏在两兄弟身后地盘根错节地势力。
官司地起因并不复杂。 方老太爷还在世的时候,方氏兄弟就不和,互相看对方不顺眼,天天恶斗。 偏偏谁也奈何不了谁。
方老太爷一去世,就给两兄弟一个比拼地机会,看谁能压倒谁。
方魁地妻子是祥符县知县王耿铭的千金,而王耿铭的岳丈又是宿州观察使,知天雄军的陈尧咨。 (军,在北宋是和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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