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老鸦坐。”
众人面面相觑,皆哑然,不知道这个西夏王族李元江究竟读的什么。
李元江读完之后十分兴奋地望着香香,等待着美人的夸奖。要知道,当初为了学会这两句汉人的诗,他可是花了三个月的时间呢。
“李公子,你确定,你读的是我们汉人的诗?”
香香狐疑地问道。
“千真的千确。”李元江点头,从怀里掏出一把折扇,打开让众人观瞧,“就是的这上面的两句子。”
众人定睛看过去,不由得目瞪口呆,歇了半日,一起爆发哈哈大笑之声。其中又以大胖子崔一虎的小声最为响亮。
只见折扇上书写着唐朝诗人贾岛的两句诗:“鸟宿池边树,僧敲月下门。”
“奶奶的,俺只说俺崔一虎犯浑,谁知道还有比俺更浑的人。”崔一虎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江逐流和赵莘对望了一眼,感情,这崔一虎什么都明白,那些插科打诨是在装糊涂啊。靠!两个明白人竟然被这个浑小子涮了一整天。
耶律良本来也跟着暴笑,可是笑了几声忽然又觉得不对。在宋朝人眼里,辽国人和西夏人都属于蛮夷之地的未开化的民族。他们表面上是在笑李元江,内心深处又何尝不是在笑他啊。
耶律良冷笑几声道:“会做几句诗词有什么了不起?诗词做得再好也属于毫末之技,懂得治理国家的方略才是大才干大智慧,你们宋朝人诗词做得好的多的是,但是总把国家治理的一塌糊涂。”
众人立刻收住了笑声。耶律良说的确不错,赋诗填词和治理国家之间是两码事,大诗人大词人《138看书网》家不一定懂得治理国家,但是若说是把国家治理得一塌糊涂,众人却无论如何不肯同意耶律良的说法。比起辽国的苦寒之地,中原之富庶不知道要超过其多少倍。
赵莘面目微微扭曲,双眼中满是怒火。
耶律良继续冷笑:“耶律良不才,愿意向在坐天朝高人请教治国之道。”
耶律良是辽国制诰,负责为辽国皇帝起草圣命,整日里接触的都是大臣们上奏的治国方略,他自信在这方面的理解要远比在座的宋朝年轻书生们要深刻。即使是那个年龄稍微大一点的梅尧臣,不过也才是一个县的主簿,眼界太窄,对治国方略能有什么样的深刻理解?
丁首宁恨江逐流、欧阳修抢了他的风头,此时趁机推波助澜。
“耶律良大人是辽国皇宫制诰,尔等的见识怎么比得上耶律大人?”丁首宁不住地冷笑,仿佛是他胜了江逐流、欧阳修一般。
江逐流虽然拥有后世一千多年的见识,但是对于治国方略还真没有系统的考虑过。尤其是对古代的治国方略,从来没有认真思考过,耶律良这么一说,他觉得还真是要好好思考一下,看看在这个时代,究竟有没有一种比较好的治国方略,能够和当时的特定历史客观条件相吻合,让国家强大富裕起来。
梅尧臣不忿耶律良的狂妄,他站起来道:“梅某不才,请教耶律大人,何为治国之道。”
耶律良淡淡一笑,道:“治国之道其实就是孔孟之道。可惜在你们中原,孔孟之道早已经失传。”
辽国皇帝为了笼络汉人,也仿照宋朝举办科举,以孔孟之道为治国方针。按照耶律良的意思,孔孟之道真传在辽国。这颇有点二十一世纪时日本人叫嚣真正的儒家文化在日本一样的味道。
梅尧臣讥笑道:“这就奇了,孔圣祖庙曲阜在我朝境内,其子孙都在我天朝境内繁衍,耶律大人如何敢断言孔孟之道在我中原,孔孟知道已经失传?”
耶律良端起茶杯轻吮了一口茶,将茶杯放在矮几上,这才回答道:“梅主簿,尔等可知道檀渊之盟乎?”
赵莘浑身微微一颤。
梅尧臣面红耳赤,双目紧盯着耶律良道:“梅某知晓。”
“哈哈!”耶律良仰天狂笑,“治国之道乃孔孟之道,若是中原以孔孟之道治国,那檀渊之败又当何解?”
梅尧臣双目如赤,他怒声喝道:“那檀渊之战乃我朝大胜,贵国大败。”
“哦?是吗?”耶律良又喝了一口茶,“耶律良阅遍古史,从未闻胜国输送岁贡于败国者。”
梅尧臣恨恨地坐回座位上。这个问题他不是不会回答,只是不能回答。难道他要说真宗皇帝无能,胆小怕事,在大胜的情况苟且求和?这诽谤朝廷可是大罪。
欧阳修面色青紫。
赵莘气得浑身发抖,把嘴唇都咬出血来。
香香也玉容惨淡,宋朝这么多才子在此,偏偏任一个契丹狗在这里狂吠。
江逐流摇了摇头,看来,只有他出马了。虽然不一定能胜过耶律良,但是凭他多了以前多年的见识,至少不会败。
“耶律大人,江某想向大人请教孔孟之道。”江逐流拱了拱手,决定剑走偏锋。
耶律良傲然一笑,颇有点诸葛亮舌战群儒的感觉。
“愿闻其详。”
“孔圣人曾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敢问耶律大人如何理解?”
“哈哈,”耶律良大笑道:“这很简单。孔圣人的意思是,对于老百姓,只能使他们按照我们的意志去做,不能使他们懂得为什么要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