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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独我那间,门依旧关着,爷爷奶奶还有念白,站在门外,与他们吵了起来。
“你们这是擅闯民宅,我可以告你们的!我家初七从鬼门关回来,大家还是不肯放过她,是不是太过分?”爷爷扯着大嗓门,拿起锄头,对着门外吆喝。
“你们人多,欺负我们人少,我我……你们只要敢进来,我老太婆和你们拼了!”
奶奶也毫不示弱,杵着拐杖,就算害怕的结巴起来,也假装不怕走到院子中央。
念白不哭了,见我拉起窗户,就垫着脚尖,一跳一跳的看我。
而我这时候才开口,看着她的眼睛,再三叮嘱道,“念白,等会他们闯进来,死都别说我是你妈,还有收起你的尾巴,不准和他们斗。”
得知下塘关的人都被诅咒,我也不会跟他们计较,如果要死,大家一起死。
只是这次我回来,不会救任何人!
我关上窗户,换了一身平常穿的衣服,带上帽子,将头发披散在肩膀上,遮住蜕皮的皮肤部分。
咯吱,打开门。
“你们找我许初七麻烦,我倒是要找各位,讨一个说法。”
我的出现,让所有人呜呼,并吸一口气,往后退了几步。
道士开始嘴里念着吽嘛哄,叫人沿着我家城墙还有篱笆周边,开始泼水。
不对,不是水,而是酒。
空气中都挥发着究竟的味道,而这种酒,是最为常见的雄黄酒。
蛇,最怕的就是雄黄。
有过经验的下塘关百姓,他们知道,我有白起护身,只要遇见危险就会有蛇,所以带的雄黄酒都比前几次好要多。
“你凭什么跟我们讨要说法!整个镇,就我们村最穷,每年我国援助的资金,一半以上都花在你家,又是请道士,又是买雄黄酒,又是买家禽,蛇老吃我们家禽,可怜我们……呜呜呜,都没养过一头大肥猪儿。”
“就是!让你下海嫁给冥王,好不容易过上个安生日子,你居然回来了!”
屋外乡亲们吵吵,从抱怨中,我才明白,原来援助的资金都是花在这些上,而爷爷奶奶一直都不肯告诉我。
我一点都不怪他们,没有爷爷奶奶,我可能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