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这样,李纨也知道事不能谐的了,再说下去,僵持了,反为不美,只得道:“我也不过尽力罢了,哪里能说到其他。”王熙凤听李纨偃旗息鼓,也就罢了,又说了回闲话,也就告辞出去。李纨勉强相送,妯娌两个携手走在仪门前,正要分别,就听着身后窸窸窣窣之声,王熙凤同李纨两个转脸看去,却见树丛见裙角一闪,过去一个妇人,瞧着背影仿佛是赵姨娘,李纨看着赵姨娘的背影,眼中似喷出火来。
原是赵姨娘听着琏二奶奶过来了,她心中有病,就想探听一二。无奈王熙凤带来的平儿并裕儿,李纨身边的素云,哪一个是好相与的,竟是不能靠前。好容易看着李纨同王熙凤两个携手出来,就悄悄地掩在身后跟了上来,不想李纨同王熙凤两个瞧着是手拉手儿,竟是一言不发,也只得罢了,正要悄悄回去,不想裙子扫着了女贞树根,竟是叫王熙凤同李纨发觉了。
王熙凤这里回去,见过邢夫人把话儿回了,邢夫人听着王熙凤安抚了李纨,也就放了心,拉着王熙凤的手笑道:“我的乖儿,多亏着你奔波,你老爷方才还过来埋怨了回孔姨娘,说她死了死了,还不能安分,连着你迎春妹子也得了不是。如今好了。”说了又叹息了回道:“迎春这孩子也可怜,小小年纪没了亲娘,叫老太太带在身边,偏前头有宝玉同探春丫头挡着,也不能叫老太太青眼,性子也太沉重了,倒不像是未出阁的女孩子。”
王熙凤听着邢夫人忽然提起迎春来,心中一动,算着迎春年纪,正是该议婚的年纪。待得服满贾母之丧,也过了标梅之年。若是如今不计算起来,待出了服,再选人家就迟了妾本嫡出。前世里迎春误嫁了那孙绍组,以至青春夭亡,这一世可不能重蹈覆辙。因此看着邢夫人提起迎春,故意就笑道:“太太倒是把二妹妹看得亲女儿一样,也算二妹妹有福气了。若是给二妹妹择一个才貌双全的夫婿,日后太太还有半子孝顺,更是全福了。”
邢夫人听着王熙凤这些话,把她额角点了点,笑道:“你个鬼灵精,老爷正是要替你二妹妹择婿。有两三家人家请了媒人来说项了,其中一家姓孙的,家里也是有世袭的看着我们家名望,请了媒婆来走了几回了,你老爷看着他们家和我们家也算是世交,心中有几分意思了,只是还不曾吐口。”王熙凤听着姓孙,脸上已经失了颜色,勉强笑道:“太太,二妹妹的性子可是温婉的很,那姓孙的不知道性情好不好呢?若是个强硬的,二妹妹只怕要委屈。”邢夫人听着王熙凤说这话,把眉头一皱道:“年轻的夫妻们,斗牙斗齿,也是泛泛人的常事,哪里就能说到委屈。”
前世里王熙凤贾琏这里束手旁观着迎春叫孙绍组磨折至死,待得王熙凤这回重生,想起这事不免中心有愧,只想弥补一二,这回听着邢夫人竟是从前一样声口,不肯看重迎春,不由大急。也是王熙凤有急智,忙道:“太太!太太疼我,我这里有些粗浅见识,要回给太太知道。若是我说错了,太太不要同我计较才好。”邢夫人见王熙凤说得郑重,就敛了笑容道:“你说来我听听。”
王熙凤暗自咬了咬牙,走在邢夫人身侧,凑在邢夫人耳边道:“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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