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二爷奶奶,我这就过去请罪。”傅绿云溜着眼儿把花珍珠瞅了眼,把鼻子一哼道:“这话儿可笑,倒像是我来寻你不是一般。殊不知你我是一样的人,谁又比谁好些呢。”说了把帕子甩了一甩,摇摇摆摆地出去了。
花珍珠看着傅绿云出去,把她的话翻来覆去想了几回,心上就有些怕,自己方才那些话,就连傅绿云也哄不过去,何况王熙凤同贾琏,想道这里,定了定神,把王夫人赏她的那对银镯子收好,对着镜子理了理鬓发壮起胆子走到了王熙凤房门前,看着裕儿正指挥了小丫头们抬了满满一桌子饭菜出来,看见是她,鼻子一哼道:“原来是珍珠姑娘啊,到底是老太太房里来的人,就是比雪娥姑娘她们娇贵们。”说了又叱喝道:“抬稳些,别把汤水撒在地上。一个个的心思倒是都大了,连本分也做不好,日后还能有什么出息!”说了,溜着眼角掐了花珍珠一眼。花珍珠如何听不出裕儿这话是讲给她听的,臊得脸上通红,她嘴又笨,不能自辩,站在门前进退两难。还是里头的平儿听着裕儿这样夹枪带棒的话,出来看瞧,见是花珍珠,就笑道:“奶奶方才还说呢,珍珠是个知礼的人,必不能不来的,可不是来了。”说了向着一侧让了一步,留了路叫花珍珠进去。
花珍珠见得这样知道避不开,只能答应了一声走进房去,也不敢抬头,低头走在罗汉塌前,就见一抹玫瑰色百裥裙,底下露着青天色绣鞋,知道是王熙凤,就地跪下,磕头道:“奶奶,原是我一时睡迷了,竟误了来伺候奶奶二爷的时辰,请奶奶责罚。”却听王熙凤道:“太太,你听听,她这话说得,倒像我小肚鸡肠要为难她一样。好在太太二爷都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不然岂不是白白背了这个冤枉去。”说话的声音虽是带笑,字字句句带着刺一般。花珍珠听了王熙凤这番话说,更是惶恐,这才知道邢夫人也在,整个人俯得更低了些,急道:“珍珠不知道太太也在这里,给太太请安了。”
原是邢夫人知道巧哥出完痘了,忙不迭过来看瞧,见巧哥痘出得极干净,一张脸儿依旧雪白粉嫩,竟是痘子印也没有一粒,只是瘦了好些,十分喜欢,抱着就不肯撒手。王熙凤同贾琏见邢夫人这样疼爱巧哥,自然是求之不得,只请邢夫人留下来用饭。邢夫人也舍不得抛了巧哥去,也就答应了,不想她这偶尔留一回,就见该着过来立规矩伺候王熙凤贾琏用饭的郑傅花陈四个,其余三个都来了,独有从前是宝玉的丫头,而后叫贾母给了贾琏的花珍珠不在,心上就不痛快起来,这回看着花珍珠进来请安,冷眼里把她瞧了瞧,把鼻子一哼道:“凤丫头,我看你的话差了,这花珍珠花姑娘倒不像是个知礼的,若是真知礼。如何进来请罪,倒是字字句句为自己开脱了?倒像是她委屈了,今儿我在尚且这样,我若是不在,只怕你也弹压不住她。”
邢夫人瞧花珍珠不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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