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垂下眼睫,温声问:“睡不着?”
“嗯。”
“哪里难受跟哥哥说。”
“你呢?你会头疼吗?”她反问他。
何肆抬手,抓着她放在外面的手放进被子里,掖了掖被子,“不头疼。”
他甚至后悔,在责怪着自己酒量太好,他应该在今晚喝的烂醉如泥,然后借着醉意向她求婚。
可那样又太愧对他爱着的可爱姑娘。
酒壮人胆,没完全醉也好。
大概一切都是上天最好的安排。
四目相对,何肆没忍住,靠的近了些,连人带被子将她揽进怀里。
他埋头在她的颈窝处,闻着她身上的馨香。
良久以后,才出声。
不是温和平静的,也不是散漫的,而是带着浓烈的悲伤,是她从未在何肆这里听过的语气。
“从我记事起,就活在父母无止境的争吵里。他们破口大骂,大打出手。家里的家具总在换,每一次他们吵架过后,客厅永远是一片狼藉一地残渣。”
“没人在乎我的存在,更没人在意我的情绪,他们对我熟视无睹。只有我的母亲在无处发泄时,才会想起我。”
“她以为我当时年幼不记事,其实我记得。她掐着我的脖子,扭曲的脸上是对我的恨,她质问我,为什么父亲不喜欢我,有了我还出轨。”
说到这里,他自嘲一笑,“她将一切罪行都归结于我,我是他们不幸婚姻的产物。母爱也好父爱也罢,我从未感受过。”
“直到爷爷带走我,他怜惜我所受过的苦难,我的生活才好了起来。但又好景不长,九岁那年的生日,我父亲给了我一巴掌管我叫野种。”
“我才终于得知他为什么不喜欢我,从不亲近我。因为我不是他的骨肉,他们是相继出轨。前者好色,后者报复。”
“这些事历历在目,挥之不去,我又怎么敢相信婚姻?”
“哥哥……”
“嘘,别说话,让哥哥抱抱。”何肆抱她抱的更紧,像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占为己有,“我自知早该跟你说这些,但我对此又惶恐不安,害怕揭露丑陋疤痕,让你知道,哥哥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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