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声,对司徒静道:“看来母亲倒是看重你这个儿媳,当年我第一次来大漠的时候,是自己拿着一张地图找去的。”
司徒静一路而来已经涨了不少见识,和在神水宫时的不知世事已有不同,打量落脚的小客栈,道:“这客栈不大,但是屋中的陈设和用具,倒是不差。”虽然同样是土坯垒砌的矮楼,屋子里同样只开了一个小小的高窗,但地面上铺了一层上了清漆的木板,打扫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雪白干净的被褥床单,一看就是崭新崭新的。角落里的金盆里,放着沁凉的清水。而桌子上还摆放了一盆耐旱的仙人掌,平添一丝绿意。
如果这是在其他任何一个地方都不稀奇,甚至可以说简陋,但这是大漠的边缘,终年风沙不断的地方。因此这样的的条件,就显得尤为珍贵,并且与小镇上入眼可见的土黄色的墙垣和屋顶,格格不入。这些都让司徒静疑惑不已,脑海里不由得想起路上无花心情不错时,给她讲述的行走江湖时的趣事趣闻,其中提到过就有专门坑害客人的黑店。虽然对自己一行的武功和实力都很有信心,但司徒静到底是存了几分警戒。
无花并没有答话,倒是扶柳开口解释道:“夫人在大漠势力不可小觑,有几个落脚点也是实属正常。少夫人没见,一楼大堂和其他客栈并无不同,便是楼上的客房,也并非全部如此布置,不过是专门留出几间来给公子歇脚而已。”
雨天自然的不便的,但是及至天空放晴,万里无云,骄阳便毫无保留地发挥它的炽热,整个空气都变得仿佛就要沸腾一样。既然与司徒静同来,无花自然不可能用轻功赶路。石观音的手下早就乖觉地准备好水粮,牵来惯在沙漠行走的骆驼。扶柳又去查看了一遍,确实无误。无花替司徒静理了理头巾,司徒静就像西域或者阿拉伯地带的女子一样,用头巾面纱整个把头脸包裹起来,只在眼睛的地方留出小小合适的小孔,以免阻挡了视线。不用人来扶,直接飞身上了骆驼。
其余人等都戴好了斗笠,随时待命准备出发。无花同样带着斗笠,只不过斗笠下更有一张面具扣在脸上,挑中了一头毛色雪白的骆驼,坐了个手势,出发!其余侍从连忙骑上手边的骆驼,其中一人一骑在前带路,扶柳在无花的左手侧,比无花落后半个驼身,其余众人紧跟其后,
一望无垠,黄沙漫天,这让第一次见到大沙漠的司徒静觉得充满了震撼,她有心想要说点什么,但却发现在这样的景色面前,言语并不足以描述其苍茫寂寥。更加之每一次呼吸之间都觉得热浪滚滚,于是便闭口不言。白天比盛夏酷暑更炎热,等到了傍晚之后,气温骤降。幸而随从都是常在大漠中行走,经验十足,不以为奇地从骆驼上取出行礼,搭建起临时简易的帐篷。司徒静和无花一起坐着篝火旁边,过去十八年,她没有见过这样高远的星空。原来在如同幽谷仙境的神水宫之外的地方,尚有千奇百态的世界。
在大沙漠中的前行是缓慢的,眼前永远是一成不变的景物,遍及望目,除了黄沙还是黄沙。上无飞鸟,下无走兽。唯一的变化是,偶尔在路边看见死人的枯骨。仿佛自己一行人是这大沙漠中唯一的还活着的生命,回头看见骆驼踏出的脚印,又被流沙缓缓掩盖,再无一丝痕迹,司徒静突然觉得,或许是自己一行被关入了一个不断重复的大盒子里,永远走不出去,恐慌地拉住无花的衣袖。无花安抚的拍拍她盖在斗篷下的手背,“莫怕,大沙漠就是这样的。”将水袋递过去,“如果渴了就喝点水。”指着远方道:“再走两天,就能看见绿洲。罂粟谷很美,和这里截然不同。”
司徒静随着无花所指着的地方望去,沙漠与天际相接之处,模模糊糊的似乎发生了变化,好像微有波澜的水面,水面上渐渐隆起了一座小岛屿。小岛越变越大,似乎依稀能够看见岛上的居民。再之后显现出鳞次栉比的店铺楼阁,还有摆在地摊上的物品琳琅满目。已经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悠闲逛街的公子小姐,卖力叫卖的小贩,被围在中央的是一个杂耍班子,艺人表演了一个杂技之后,周围的看客似乎在轰然叫好。
只是,这一切一切活生生、逼真之极的景象却寂然无声!在死寂死寂的大沙漠中,显得无比的诡异!
司徒静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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