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在心间,回味良久。这人,是他认定的知己。原来,楚留香就是他,他就是楚留香,自己曾经关注戒备的人。无花目光复杂的看着眉目俊朗,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招手叫来飞花道:“你知道该怎么做,不必说出我来。”
楚留香醒来的时候,被放在榻上,绳子已经被解去,只是浑身无力,撑着身子起来。对面摆了一边宽大的椅子,一人玄衣,不过十七八岁,正端坐其上。见他醒来,平静无波的道:“香帅大驾光临,在下风满楼楼主飞花,荣幸之至。”明明是很客气的话,搭上他寡淡的音调和面无表情的神态来,无端是生出几分讽刺。楚留香苦笑道:“飞花公子说笑了,是在下不请自来,深为愧疚。”
飞花不以为意,大度地道:“无妨,香帅本来就是梁上君子。”小偷去别人家,难道还会提前打招呼不成?不请自来才是正常的。楚留香摸摸子,见飞花盯着自己不说话,遂道:“多谢飞花公子手下留情,在下……”楚留香此时已是反应过来,只怕自己刚潜入进来的时候,就被人发现了,在倒地之前,应该中招很久了。只是毒药迷药对自己效果一向不大,自己也想不到是什么时候中招的。
楚留香不知道,飞花也自然也不会告诉他。何况他肩膀上中的细针已经被取出,料想楚留香也看不破这一点。刚才万箭齐发之时,有细细的牛毛小针跟着射出,微不可查。这也就是和楚留香打斗的几人,都穿着厚底靴子的原因了。不过,楚留香逍遥至今,确实有几分本事,不只是运气好。若是旁人,这多层叠加的药性,早该发作了。楚留香能生生轮番打斗了一个多时辰,才在脱身之前,堪堪被药倒。
楚留香这会儿反倒坦然了,既然自己昏迷的时候风满楼的人不曾动手,那么现在估计也不打算要自己的性命。当然,也不回让自己轻易离开就是了。道:“在下唐突,还请楼主责罚以赎罪。”
飞花也不废话,道:“责罚就不必了。香帅一言九鼎,就请立下誓言,从今往后,我风花细雨楼之地,香帅未得邀请,绝不擅闯。”楚留香摸着鼻子笑笑道:“看来在下是惹人讨厌了呢。”飞花直接道:“不如说香帅轻功轻功卓绝,让人不放心。我风花细雨楼是正正经经做生意的地方,要是香帅随意进进出出的事情传出去,我们还怎么和人做生意。还请体谅我等,比不得香帅生财有道,更有一楼的人要养活呢。”
楚留香很有点尴尬,人家话说得不客气,却句句在理,自己又落在风满楼手里,还能怎样。他就是对风满楼再又好奇心,却不是不识时务之人。就看前几年挑衅风满楼的那些人,是什么下场,就猜出这位飞花公子的手段估计不怎么柔和。
自讨苦吃的事情,还是不要做了,免得蓉蓉、红袖。甜儿知道了,又要在自己人手里再受一回罪。于是老老实实的立下承诺。楚留香素来是信守誓言的人,既然保证了,就在再好奇,也会自己忍住。天下没有几个人能管得了楚留香不好奇,不多管闲事,但是楚留香他自己就是不多几人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