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室,可就难保了,福王的前车之鉴啊!”
“噔——”朱存极直接站起,想着这一番分析,越觉得有理。
要知道,闯贼不止要钱,还要命呢,洛阳的福王,可是被活活煮了。
“这不行,绝对不行!”
朱存极喃喃自语,脸色不断变换,随即,他眯着眼睛,看着朱谊汐道:“你小子,可有什么办法?”
“皇爷和朝廷的命令,能有什么办法?”
朱谊汐双手一摊,无奈道。
“不对,你小子能从孙传庭那抠出一石粮食,肯定有些本事,快说。”
朱存极恍然,双目泛光,忙逼问道。
“只有一法,治标不治本。”
朱谊汐轻声道,然后揉了揉肚子,说了一半就停歇下来,满脸期待之色。
朱存极哪里不明白他的意思,心疼道:“借你五石粮食,快与我说。”
“殿下,无须太麻烦,只要朝廷下文催促,您就上书,言语陕北贼乱,逼近西安,鼠疫盛行,咱们秦藩是天下第一亲藩,内阁的阁老们,也担当不起责任。”
朱谊汐出了个馊主意,就是哭闹,秦藩地位尊崇,不能有所闪失,自然而然,朝廷就会投鼠忌器,无论是皇帝还是首辅,都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拖一段时间,新兵也能多一分实力不是!”
“晦气!!”
秦王无奈地摇头,满脸无奈:“我竟然还得帮孙传庭,真是太晦气了。”
但这就是事实,无法改变。
福王实在是太惨了。
又问了几句,待得知西安城虽然不复繁华,民生凋零,但好歹还算安稳,秦王这才罢了:“还是王府最为安生啊!”
随即,挥挥手,朱谊汐这才离去。
明制,亲王、郡王不得离城、出府,一辈子除了造人,就没有别的乐趣。
所以,对于朱谊汐颇为羡慕。
而对于底层宗室来说,秦王宗禄不断,豪富天下,山珍海味,美女如云,哪怕困死秦王府都成。
“亭台楼阁,金碧辉煌,可惜,都将付诸于灰烬!”
朱谊汐回首,深深的看了一眼这满园海棠春色,王府如囚牢,西安没有崩塌前,秦王是无法脱困的。
而自己,虽然一无所有,顶着个空壳的爵位,但却来去自如。
果然,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伤感渐消,心情莫名地愉悦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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