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这可不是好孩子该知道的事。乖乖到娘这里来,娘陪你看书。”王氏在屏风后说道。虽然她也想听事情的进展,但却不想让单纯的女儿接触到这些腌臜事。(单纯的陛下……)
“娘,宝儿想听爹爹讲查案。”话虽是对王氏说的,小染青的目光却直直盯着苏长风。
苏长风向来对女儿百依百顺,“好,爹爹这就给你说。”
“老爷……”王氏还想阻止,却听身边的碧玺说道。
“夫人,我们虽不能存害人之意,但也不可无防人之心。让小姐听听这些也没有坏处,毕竟以后……”
王氏转念一想,的确如此。以她家老爷如今的地位,女儿以后嫁的人家定不会低了,若是太单纯了怕是会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念及此,她便不再阻止。
“梁某也想留下听听,不知苏大人是否介意?”梁致话虽如此,却依然定定的坐在椅上,分明是不管介意不介意都要留下来听的意思。
“梁神医若是想听,尽管留下就是。”苏长风知他惦记着那些赤炼草,自不会赶人,当下就讲起了目前查到的事。
“哈哈哈,真是太荒谬了!”听到一半,梁致突然大笑起来,“赤炼草若是这么随便就能得到,师父又怎会愁了这么多年?这卢氏编瞎话都不用脑子的吗?”
“哦?梁神医为何断定卢氏说谎?”苏长风挑眉问道。
“赤炼草难得不仅是因为数量稀少,更是因为它难以采摘。这种毒物只能在蛮州的悬崖峭壁上存活,非有着数十年武功底子的高手不能摘得。如此高手会沦落为流民?简直是笑话!”梁致对卢氏的智商表示深深的鄙视。
小染青也觉得卢氏是在说谎,倒不是因为梁致的理由,而是她觉得依卢氏的性子,若是遇上流民拦路,定会叫护卫乱棍打走,而不是好心的给钱。“爹爹继续说。”
“好,”苏长风将梁致的话记下,又继续说了下去。
听到茹儿落井,小染青的眸光愈发深沉。卢氏虽然嚣张,脑子却不大够用,凭她也能在唐氏院子里安插人手且长达三年不被精明的唐氏发现?况且若她没有记错的话,唐氏进门那阵卢氏还病着呢,哪有精力谋划这些?最可疑的是,她都已经招认了,最后却还要害死茹儿,这不是多此一举吗?破绽太多,无一不是表明真凶另有其人,只是到底是谁却又摸不着头绪。听了苏长风的叙述,她感觉似乎有人在故意引着他们往卢氏身上查。
“咦,都已经酉时了,梁某得赶紧去大夫人那儿,这就告辞了。”待苏长风讲完,梁致才惊觉时辰已经不早,他还有位病人没去看呢,当即起身告辞。
“公子,您都忙了一下午了,先回房用了晚膳再过去吧。”紫苏劝道。
“还是现在去吧。”用了晚膳再去女眷屋子终归不妥,他可不想传出什么闲话来。
“都怪那个叫碧珠的丫鬟多嘴,要不然也不会又多了个要操心的病人,害得公子整日不能清闲。”紫苏不满的嘟囔了几句才跟着梁致走了。
“碧珠?”小染青眸光一寒,她似乎抓到了什么。
“真没想到卢氏会这么阴狠,要害娘亲不算,连大嫂都不肯放过。”王氏越想越觉着胆寒,“多亏碧珠提醒才发现大嫂也是中了毒,不然还不知要缠绵病榻到几时呢!”
“是不是卢氏做的还没有定论,兴许幕后另有其人。”苏长风始终觉得事情有古怪。
“爹爹,碧珠姐姐真聪明。”小染青突然抬起头天真的对苏长风说道,“方才爹爹说那簪子的问题也是碧珠姐姐提出来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写着写着就有种阴风阵阵的感觉,鼠胆休果然不适合在半夜搞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