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根本就是受了过度的刺激,连叫都叫不出来了……
看来视觉被剥夺之后,对未知的恐惧反而提升了身体的敏锐程度,让一点点触感都变得无比明晰。林家延深深地喘着气,腰身不自觉地摆动了几下,喃喃道:“你的……你的手指……再进来……”
郑予北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失去理智了,或者,已经失去理智了。汗水从头皮里渗出来,顺着鬓角和额头的轮廓滑下来,有一滴恰好落在林家延微启的嘴唇上。他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的乖延延睁开那双格外迷茫的大眼睛,用红润的舌尖舔掉了那滴汗水,然后挪动了一直被缚住的双臂,紧紧地勾在他的脖子上。
“北北……”林家延显然想要哀求他,却连该怎么说话都忘记了,只知道放软音调念着他的名字:“北北……北北……”
郑予北狠狠吻住了他,同时身下往前一送,就这么冲进了林家延体内。
在这场昏天黑地的欢情里,林家延唯一能记得住的只有郑予北的怀抱,和惊涛骇浪一般的愉悦。一次又一次飞跃云端的悸动,随即郑予北在他身体里忍无可忍地爆发,而自己只能无力地被他拥紧,全身心地沉迷于近乎疯狂的需索与给予。
酣畅淋漓地做完两次,郑予北牵着林家延又去好好洗了个澡,并排躺在没了被子的床上很久很久,他们才重新感觉到秋夜应有的寒意。
“我疯了。”郑予北翻身抱住林家延,把头抵在他肩上:“我一定是疯了……”
林家延累得正常音量都维持不了,一开口就像是耳语:“我们是不是太久没做了?可……我怎么觉得我像被下了药一样,除了想做之外,真的什么念头都没有了。”
郑予北也觉得不对劲。那种腐蚀性的热度给他的记忆都打下了烙印,好似被一把邪火烧了个一干二净,现在剩下的躯体不过是一堆灰烬。
林家延默默想了一会儿,突然伸手捉住郑予北的肩,沉声道:“那锅汤。”
“……什,什么?”
“那锅汤。”前因后果飞快地闪过,林家延一下子全明白了:“那锅汤里加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我喝的时候就觉得不太对,一碗汤喝下去就是一身汗。”
郑予北随着他的话,努力地回忆着:“对,我也觉得……我以为是你妈妈给你加的药膳呢,所以就没跟你说。那汤的颜色比一般排骨汤要深,里头还漂着不少参片。”
林家延眉头紧蹙,略转了转腰就被酸疼弄得无奈至极,只好拉过郑予北的手示意他给自己揉揉:“肯定是我妈乱加东西了,热性的食材吃多了,大概就会变成我们这样……”
郑予北面红耳赤,下床去捡了被子把林家延裹起来,然后自己也钻了进去:“可惜汤全都喝完了,锅我也洗掉了。”
疲惫如潮汐一般涌上来,饱餐后的餍足感融合着浑身上下的酥软,林家延的最后一句话有些口齿不清:“唔……下回我们看看仔细再喝……真是的……”
郑予北轻吻他光洁饱满的额头,总算迎来了今夜迟迟不至的宁静。
同一座城市里,相隔二十多公里外的另一间民宅里,林逸清老先生正在梦中平静地呼吸。他怎么也想不到,陈扬特意给他送来的养生圣品,其实是一包上等蚂蚁粉。而这蚂蚁粉被他顺手倒了一半在自家夫人熬给儿子的排骨汤里,跟那里面的参片联合作用,效力可比市面上卖的什么蚁力神要强上好几倍。
而早就算好了这一切的陈总和叶教授,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也不知在做些什么不足为外人道的事情。属于他们的复式豪宅里,夜里总能传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声响,连他们养的狗都习以为常,一大一小在地毯上安然沉睡着……
恍若一切都没有发生。
作者有话要说:该低调要低调,该讨论要讨论,你们都懂得怎么留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