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这么一点时间没见,看来林先生已经很想念他了。”老板娘转身之前,还不忘小小地刺激林家延一下:“我记得喜欢喝摩卡的可不是你,是那个看上去很爱你的郑先生。”
不管为了什么而吵架,人家总是劝和不劝离的,看样子这条准则连法国人也一样奉行。林家延一向对女人的直觉有某种敬畏心理,他怀疑老板娘这是已经猜出他和郑予北之间出了点问题……算了,管他呢,反正这个问题马上就要解决了。
林家延用手指捏着银质小勺子的柄,内心逐渐变得决然起来。他与林家栋是一母同胞,血管里同样也有霸道的因子,只是不到关键时刻没必要拿出来用而已。日子是两个人一起过的,与其被动地等待对方做出什么抉择,不如他从此更加努力地把郑予北往自己所希望的方向上引领。人总是要趋利避害的,温馨美满的生活过久了,他就不信郑予北还能一直对他那惨不忍睹的过去念念不忘。
就是这一刻,如果林家栋站在落地窗另一面的话,一定会误以为自己在照镜子。林家延这副坚定而严肃的表情,就跟林家栋面对他的核弹头时完全一样,外冷内热,眼底似有熊熊烈火。
剩下的半杯摩卡被林家延一饮而尽,然后他收拾了一下桌上他准备带给他家北北吃的零食,跟老板娘遥遥点了个头就离开了。暮色四合,林家延归心似箭,终究是什么都不打算计较了。
人还在身边,感情也正生机盎然,那么所有的一切都可以从长计议。林家延连电梯都不想等了,一边匆匆爬楼梯一边想着:北北,不管你想好了没有,我们都可以和好了。什么过去不过去的,让我来操心就好,你愿意傻一点……就傻一点好了。
家门口仍然挂着那一对纸牌子,神气活现的胖头鱼和呆头呆脑的爱斯基摩犬靠在一起,被走廊里的声控灯映出了最为平实的温暖感觉。林家延记得自己出门的时候没顾得上把胖头鱼拿下来,现在鱼和狗都挂在门上,说明郑予北一整天都没出去过,真的在家等着自己回来。
林家延忍不住微笑起来,飞快地把钥匙送进了锁眼。
家里居然是漆黑的,没有一盏灯是亮着的,所有的窗帘都严丝合缝,任何光线都透不进来。林家延心里猛地一沉,试探性地往里走了几步:“北北,你在家吗?我买了……”
就在门边不远的地方,好像是墙边,林家延觉得自己碰到了什么东西,于是赶紧按了壁灯的开关想看个究竟。等他看明白了,他立刻就惊慌失措地跪坐在了地板上,手里的东西乱七八糟地丢在一边。
郑予北低着头坐在地上,弯曲的背部抵着墙,看上去完全一派死气沉沉,简直不像个活物。
巨大的恐惧把林家延整个人都控制住了,他甚至不敢说话,只能尽量小心地握住郑予北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握紧。
郑予北浑身一震,却没有抬头。大约顿了三四秒钟,他开始说话了:“不要……离开我……”
就像有一只无形的手从他肋骨间伸了进去,捏碎了他的心脏一般,林家延听到了鲜明且血腥的碎裂声,深刻的疼痛从胸腔最深处震荡开来:“我……”
“不,你先听我说。你再给我一次机会……”郑予北仓皇地打断他,像是害怕他说出什么无法挽回的话来,因此迫不及待想要截住他:“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直到这时,林家延才意识到,他自以为这一下午能让双方都能静下来想想清楚,结果却极大地恐吓了郑予北。阮棠曾说过郑予北是林家延的心头肉,当郑予北真的受了刺激之后,林家延终于发觉自己竟然这么心疼。
他是我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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