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婚前好几天都建议准夫妇不要见面,完全是按照西式婚礼的规矩来办的。楚平到了婚礼前夜,甚至连陈向晚到底选了哪套婚纱都不知道,新娘身上除了婚戒外的一应珠宝首饰也都是娘家全权处理的,几乎没给他透出什么风声来。
谁也不能说结婚不是人生大事,而且楚平等着这么久才抱得美人归,言语中多少还是有些紧张的,不知不觉就在电话那头事无巨细地询问起来,从婚纱一路问到了新娘捧花。而林家延以靠谱著称,向晚遇上难决断的细节倒宁可拉着他参与决策,到头来弄得他一个弟弟知道得比伴娘还多。这两人一个问着一个答着,时间长了,连林家延都忘记了自己不是一个人躺在被窝里。
郑予北等得实在不耐烦,伸手到床头柜上摸了三四回手表,眼看着超过了二十分钟,终于开始闹腾。林家延正在帮楚平一起回忆新婚夫妇那一桌上究竟安排了哪些宾客,说到一半神情忽然一变,原来是睡裤里神不知鬼不觉地探进一只手来。
郑予北这家伙,出了家门自是仪表堂堂风度翩翩,可进了家门就只剩下捶床打滚求抱抱的本事,从来不能安安静静自己待上半个小时以上。
林家延一开始不想理他,只悄悄按住了他的手腕,示意他过会儿再闹。可郑予北受到了被忽视的不公平待遇,无论如何是不肯善罢甘休的,顿了几秒索性就爬到林家延胸前去,舌尖一卷含住了左边那一粒。
林家延立刻觉得自己的心脏欢欣鼓舞起来,自觉自主地加快了跳动频率。在他能够聚精会神抵抗这种诱惑之前,郑予北伸到下面去的那只手又动作起来,又稳又准地握住了小家延,然后好整以暇地等着它逐渐充盈。
眼看着平静的语气就要维持不下去了,林家延清清嗓子,跟那边的楚平说了声“稍等”,随即略转了头瞪着郑予北:“北北,够了。”
郑予北到底怕他生气,一翻身又离他远了些,只裹着被子气鼓鼓地平躺着,乖乖等他打完电话来陪自己玩。
可他听话地住手了,林家延却陷入了另一个窘境:不上不下,不冷不热。两人僵了没多久,林家延就在心底叹了口气,认命地摸索到了郑予北的手,仍旧引到自己腿间去。
――是他挑起来的火,而且他就在身边,难不成还要我自己动手么。
郑予北扑哧一声笑出来,撑起上半身去轻吻了一下林家延的嘴唇,而后就尽职尽责地服侍他了。
又等了一两分钟,林家延到底还是催着楚平先去休息了。他嘴上说着“姐夫你明天最后别顶着黑眼圈去结婚”,实际上的原因却是与他耳鬓厮磨的郑予北。
他要是再不挂电话,恐怕整只耳朵都要被郑予北含进嘴里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作者在assignment蜂拥而至的时候硬赶出来的,累得要死还有负罪感……写文的果真伤不起啊!
小剧场之六,关于物种隔阂――
北北趴在鱼池边,很快引得胖头鱼游到他面前来。
北北:……汪!
延延:……(瞎叫唤什么,大白天的)
北北……汪汪!
延延……(懒得理你,自个儿叫去吧)
北北:……(我忘了,原来你不会说话的)
延延:……(你才不会说话呢,说来说去一个汪字)
北北:呜……呜……汪!
延延:……(呜什么,这又不是在床上)
北北张口还想再叫,胖头鱼忽然高高跃出水面,一尾巴拍在它头上,直接把它拍进池子里去了。又是好一阵水波荡漾,谁也不知道它们干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