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触不到沸腾的边。
“北北……北北,不要……啊啊啊……你够了没有……”
郑予北笑着亲吻他湿意蔓延的眼角,又把那跳蛋弄了进去,自己俯身从他的肚脐一路吸吮下去。
他疯了……他一定是疯了!
林家延痛心疾首地这样想着,却仍旧顺从了本能,伸手把舔着自己的那个脑袋往下压了压,然后愈发难耐地挺起了身子。
腊月二十八成了狂欢夜,二十九的清晨,胖头鱼再也不肯搭理郑予北了。
“家延~家延~我抱抱你,你原谅我好不好?”
刚有点松动的胖头鱼听到“抱”这个字,突然又愤怒了,探出鱼鳍在空气中挥舞着,连头都不屑于让他看到:“去去去,别烦我!快给我买早饭去!”
“好的好的,你想吃什么?”郑予北极其狗腿。
“粥!还有牛奶鸡蛋!”
郑予北领命而去,临走前好歹把鱼头剥出来乱亲了一通,换来林家延狠狠踹他一脚,裹了被子气鼓鼓地卷了起来。
听到大门合拢的声音,胖头鱼硬撑着全身的酸软,不顾膝盖发颤,死活爬起来做了一件大事,然后才重新上床去安歇。
于是郑予北拎着鱼食回来的时候,发现他深棕色的防盗门上挂了块硬纸板做的大牌子,上头画了一只傻乎乎的狗头,活灵活现,还附了四个硕大的、用黑色记号笔写的字,“内有恶犬”。
他就在门口那么站着,不动也不出声,只是默默地笑了。幸福真是简单,有的时候居然只是爱人骂他一句“恶犬”。
毕竟是隆冬,东西拎回来已经凉了,郑予北用微波炉又热了一遍。林家延早上要吃的鸡蛋牛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那种,而是把一个生鸡蛋打进热了三分钟、近乎沸腾的新鲜牛奶里,稍微放凉后就半生不熟的一饮而尽。
更要命的是,那个鸡蛋必须是超市里单独售卖的所谓“头鸡蛋”――下蛋的母鸡这一季下的头一窝蛋,乃是母鸡酝酿许久的最佳营养鸡蛋。
以前有一回郑予北没买到头鸡蛋,抱着侥幸心理给他吃了一次做菜用的普通鸡蛋,结果上班途中就遭到了林家延的短信讨伐:你居然敢给我吃普通鸡蛋,你可以的。你等着,今晚我就给你吃地沟油烧注水肉!
至于那头鸡蛋和普通鸡蛋到底有什么口感差异,林家延又是怎么发现的,郑予北大概终此一生都弄不明白了。
在给胖头鱼送早餐进去之前,郑予北态度端正地四下找寻了一番,用藏在厨房里的硬纸板废料依样画葫芦,做了一块一模一样的牌子,写好“内有呆鱼”,挂出去了才满意地关上门。
郑予北的年三十向来都是回福利院陪“弟弟妹妹”的,今年临时决定不去了,总该提前一天去跟孩子们说一声。下午的时候林家延陪他一起出门,等电梯的时候就发现了第二块牌子。
他默默地重新开门进去,拿了笔在那牌子上画了一只圆圆胖胖的鱼,然后转过头平静地问了一声:“什么颜色?”
郑予北赶紧说“青色”。
那门口从此就有了两块相依相伴的纸牌子,如果林家延下班了先到家,就会把“内有呆鱼”挂出来,等郑予北回来了再挂上“内有恶犬”,反之亦然。
小小的游戏,幼稚之极,他们却一丝不苟地重复了许多年。
这就如同相爱。旁人眼里再怎么无趣的事,在那两个人之间,总是存着一份不足为外人道的甘美……此生足矣。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请低调,切记切记。或者你们有本事让人看不出是在评论神马情节,那也可以。
你们没看错,确实没看错,家延就是个xx玩具爱好者,深藏不露而已。人家卧房里的事,乃们要是看不惯觉得口味太重,那就全当没看见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