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芷替她讲了:“舞美要求白天鹅跟群舞演员的面妆要完全一样,可白天鹅那个眉形不好上妆,毛毛让她剃掉,她非要说以后就长不出来了,一拖就是这么多天……”
再呆下去就要示弱了,李袤抓起皮包就转身要走:“对不起啊白芷,本来说要看你男朋友的,现在我情绪不太好,就先走了。”
白芷赶紧拦住她,把阮棠往自己这边一拉,挽着他的臂弯朝李袤微笑道:“看一眼总是来得及的……你觉得怎么样?”
可怜的李袤,被这一晒幸福的举动又引爆了心里的雷区。前阵子刚跟纠缠了好几年的人渣男友分手,妈妈安排的相亲都无辜成了闹剧,眼下她哪里还受得了这一出,只好硬搬出一个客套的笑容来:“很好,真的很好……”
林家栋站在一边看了一会儿,暗自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低声开口:“李袤,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本该婉拒或者根本不搭理的,李袤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实话脱口而出:“我这个样子怎么回家,我还在气头上呢。”
林家栋忽然笑了,笑得熟悉他的林家延和阮棠同时觉得悚然,他本人却是实打实的真心诚意:“那我陪你出去走走。”
这一对不久前还几乎要兵戎相向的组合就这样一前一后地离开了,留下一屋子不明就里的亲友,过了十几秒才想起正题,由阮棠开始一个一个地把白芷引见给他的家人。
而那冬风呼啸的街边,一双首次并肩而行的身影,那又是另一段开卷惊奇的情缘了。
终于结束了这一晚上的一连串意外,郑予北从林家延的车里爬出来时,累得连眼皮都耷拉下来了,全然无精打采的样子。林家延伸手想牵着他,却被他用力一拽,两个人用一种乱七八糟的姿态相互拥着,从车库里一路往家走。
闹归闹,可终究是累了,两个人并没一起洗澡,因为不想擦枪走火。郑予北洗完了回到床边,正看见林家延坐在床头,眉宇间是山抹微云般的怅然。
郑予北按着那颗若有所思的脑袋凑过去,极温存的吻落在他额头上。对于郑予北每天都要发作的皮肤饥渴症,林家延习以为常,半闭着眼睛就接受了。那两片唇温温软软的,亲了一下还不够,很快被子都被掀开来,郑予北倾身跨坐到他身上来,勾住他的脖子腻在一起:“想什么呢,嗯?”
甜蜜成了习惯,连林家延的目光没有追随着他从浴室门口到床边都成了忽视,郑予北赖在那儿满心不高兴,一直埋着脸不看他。
林家延最喜欢摸郑予北的背,有的时候甚至会买润肤产品回来往上涂,郑予北就像那不是他的背一样随便林家延玩。反正他天生长得招人,相对于那张脸,林家延倒真的更关心他的背摸起来感觉如何。有时候关了灯,两个人都仰面躺着闲谈几句,林家延还会特意去把他翻过来,一遍一遍摩挲那两块肩胛骨之间的皮肤,然后吻上去。
既然他都坐到自己怀里来了,林家延也就顺势把手放在他光裸的脊梁上,另一只手把整床棉被全部拎起来,把他和自己都裹了个严严实实。郑予北刚被水汽熏过的身体迅速散发着热量,被窝里暖融融的,成了一个小小的温柔乡。
“我真是没想到,家栋看上了造型师,小棠的女朋友真的是跳芭蕾的。”林家延闻着柠檬香型沐浴露在两人身上留下的气味,心里泛起一种和煦的怀旧感:“我们小时候他就说过,跳舞的女人是最漂亮的,他最喜欢的就是这一种。”
郑予北立刻就吃醋了:“别一口一个小棠,我听了难受。”
他嘴上这么说了,人却更加热情地贴了上来,与自己紧密相拥。林家延忍不住笑起来,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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