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看过许多这方面的故事,导致她总不惮从最恶的一面揣摩人心。
二人闭目休息片刻,欧阳克忽然问,“若你我二人易地而处,你刚才说的事,你当如何?”
陆锦在心里撇了撇嘴,要她实话实说,那自然是做不出来,可她要是这样平平淡淡地说了,怎能让欧阳克记住她留她性命?
“若你在我手中……”陆锦撑着头闭着眼漫不经心似的说,“即使不在此景此地,我也要喝了你的血,吃了你的肉,将你的骨头磨成粉,铺在我的床上,教你永生永世,再不得亲近任何女子,连看她们一眼也不行。教你永生永世,做鬼也只能在我近旁。”
欧阳克听了这样骇人听闻的话,火辣辣的阳光下也觉得一股寒意从骨缝中泛起,浑身汗毛根根竖起,“似你这样小小年纪,就天生如此恶心恶性之人,真是我生平仅见!”又想这丫头再怎样作恶,现在一样手无缚鸡之力,被他牢牢困住,只能听他命令行事,哪怕叫她伺候衣食她也只能听命,不免又得意起来,“可惜你现在在我手中。”
陆锦微微睁眼斜他一下,又自去闭目养神。
欧阳克又好奇问道,“我中毒的时候你怎么……”
陆锦微笑道,“那样你固然不能对别的女子笑,可我也再看不见你笑,又有什么好?”
欧阳克沉默了片刻,伸手抚摸她脸颊,上面还有昨日风砂留下的微小痕迹,他的手指在上面轻轻划过,陆锦就忍不住一抖。
“你若肯废了武功,一直乖乖的,我倒也可以遂了你的心愿,让你跟我回白驼山庄,做我一房姬妾。”
陆锦大惊失色,强笑道,“罢了,你若要我看着你同别的女人在一起,我总有一日忍耐不住,不是杀了你就是杀了自己,倒不如你现在就杀了我吧。”
欧阳克看一眼她掩饰不住的慌张神色,自嘲地嗤笑一声:让她嫁给他,倒比要杀了她更惊慌。
“该走了。”欧阳克毫不怜惜地用力将陆锦从地上提起来,看着她歪歪斜斜地爬上马背,才一跃而上,策马前行。
到了晚上休息时分,二人既未碰见活人,也没找到水源,幸好随着一路东行,植被渐渐茂密起来,想来他们两个大活人,总不至于饥渴而死的。
只是到了晚上,陆锦已经蜷在背风的石坳处睡得沉了,欧阳克却只盯着噼里啪啦的火光,翻来覆去地想陆锦白天那段骇人听闻的宣言。可是最骇人处也是最动人处,欧阳克过去三十年,听过的最热情大胆的告白也不及此万一,更是想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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