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戳了几下,给他止血省得他死了。问道,“你要他作甚?就算拿了这两人尸体,难道那姓柳就敢不给咱们交代?”
陆锦道,“我不要他们的交代,我自己给自己交代。”她从怀里抽出帕子将软剑擦干净道,“我要弄明白这柳信什么意思,他若想要我的命,那我就要他的命。他若没什么大的恶意,我就要他一只手。”
陆锦既没有要灭人全家也没有要牵连无辜,对于快意恩仇的江湖人来说,这处分算是很妥当了。虬木虽然出家多年修身养性,但这次也被激出了真火,当下点头同意。
二人又等了一会儿,后面的和尚们才赶上来,他们一起回了云栖寺。陆锦梳洗过后就已经是晚上了,她下午见了恶心的场景,这时吃不下东西,只是想到有事待办,才勉强吃了两块点心垫一垫。派身边的女仆给归云庄报信后,陆锦去找虬木说,“咱们走吧。”
虬木问,“怎么?不等陆庄主来?”
陆锦道,“等他做什么。”
虬木苦笑,“陆庄主也不知柳家是这样人,你何必如此。再说你也不能只凭那泼皮的一面之词。”
陆锦仰头赌气道,“那我自己去,你让我被人劫走好了。”
要是平时陆锦这样说话,就算虬木这么开明的师父也要说她两句了。但她今天受了惊吓,虬木心疼还来不及,哪里舍得说她半个字的不是,只好叹口气跟上。
那麻脸汉子早被虬木交代裹了伤关起来,虽然精神萎顿,好歹没有流血过多而死。陆锦将他从云栖寺带出来,又是一番威胁恐吓,种种匪夷所思的刑罚被她一一描述给那麻脸汉子听,他固然吓得面色如土,虬木在后面听的也是皱眉不已。
待麻脸汉子惶恐离去,虬木揪着陆锦问,“你哪里知道这许多恶毒法子?”
“书上看的,更恶毒的我还没说呢。”陆锦见虬木忧心忡忡的样子,安慰他道,“我就是吓吓他,难道我还真动手吗?我哪有那种力气。”
不是没有那个心,而是没有那个力?虬木有点不安,但想想陆锦从小明白事理,当不至于做出令人难容的事来,便道,“以后不要再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多读读佛经。”
陆锦心想她说出来的大部分都是史书上看的,哪里乱七八糟?不过也不与虬木辩,乖乖点头称是。
虬木背着陆锦一路飞奔,不一会儿就到了临安城郊一个破败的小庙门外。陆锦跳下来打量一番,“城西二里外的破庙,门外三棵大槐树。看来这里就是那家伙说的,同柳家人约好每晚见面的地方了。”
走进破庙,虬木指着神像说,“我们躲在那后面。”
陆锦看看神像两边的蜘蛛网,看看身上新换的衣服,沉默地扎紧袖口裤脚,用汗巾包住头发,整个人抱头捂脸缩成一小团钻进神像后。虬木虽然身材魁梧僧袍宽大,但他动作十分灵敏,不知怎么地一扭一探,就在没有碰掉任何蜘蛛网的情况下钻进了神像和墙壁之间。
二人等了一会儿,陆锦瞄到一个十七八岁穿着青衣小帽的小厮样人物走进来,鬼鬼祟祟四处张望,她缩头回来,用口型问虬木,“是柳家的人吗?”
柳家的夫人逢年过节都要到云栖寺上香捐香油钱,柳信也陪着去过几次,虬木曾经见过他和他身边的下人。虬木探头看了两眼,对陆锦点点头。
陆锦心中冷哼一声,确定了不是那麻脸汉子信口胡呲,她更加疑惑这柳信究竟是抽什么风了。
又过了片刻,先走的那麻脸汉子才赶到,他一进门看见那小厮,就上前一把揪住他道,“小子,你们家可害惨我了!”
小厮挣了两下没挣开,怒道,“麻三,你想做什么?我可是柳家的人!”
麻脸汉子平日里做的就是欺软怕硬的营生,对这些大门大户都少有得罪,但目下他自己受伤吃了苦头不说,连性命也不知能不能从那狠辣的陆家姑娘手里保住。他知道此时陆锦和虬木就在左近听着他套话,他不敢流露出对那二人的不满,只好把火气发在这小厮身上。
麻脸汉子一把将小厮掼在地上,“呸,狗屁柳家,你们做得好孽,倒叫爷爷生受了。我大哥已经死啦,我也差点被砍死,不是你们是谁害的?!”
小厮听说事关人命,吓得顾不得喊疼,一下子从地上跳起来叫道,“你可别瞎说,我只、我家公子只叫你绑人……不,叫你留那位小姐一天,怎么会牵扯上人命?”
麻三怎么敢说是因为他大哥临时起了另外的心思?只管死死咬住他是主谋这一点,“还不都是你的主意!那小姐武功高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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