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以后,陆冠英每年从家里过年回来都会解决最近武学上的一个大难题,当然,这并不是陆乘风告诉他的,只是他看儿子每日勤奋不辍却进步甚小,心中忧虑,难免跟陆行空说说,发发牢骚,陆行空不会武功,自然没有泄露师门武功之虞。
至于陆行空告不告诉陆冠英,那他就实在管不了了。
又过三年,陆锦一次家也没回过,而陆冠英打根基已毕,开始学习拳掌腿法。他虽然不算特别聪明,但也不笨,加之勤勉有加,根基打得扎实无比,很快在同龄的几个弟子中脱颖而出。
又一次较技时打败了比他早入门一年的师兄后,枯木把陆冠英单独叫到跟前,“你去虬木师弟的禅房,同你姐姐对招,但有一点,需把她手中的木剑当做真剑看。”
十岁的陆冠英仍然对自己冷淡严肃并且掌握了财政大权的姐姐心存畏惧,但这多是心理上的,他从小听惯了陆锦经脉不全无法习武的话,对她花架子般的剑法并不放在心上。但听了师父的话,仍然是毕恭毕敬地请示了虬木后,向陆锦讨教。
陆锦并不喜欢和人过招,也从没和虬木以外的人过过招,但今日只是拿眼角扫了陆冠英一下,倒没提出什么异议。
因为陆冠英年纪小,所以总是他先出招。第一次两人对了十几招,陆冠英被陆锦剑尖点在胸口,当下认输。第二次,三招未过,他就被陆锦连续两剑点在左右膝盖上。第三次他发了急,一时忘了枯木说的需把木剑当真剑看,在快被木剑架在脖子上时一把抓住木剑,一拳出去,差点打在陆锦脸上。
陆冠英当时就吓傻了,躲也不敢躲,跑也不敢跑,更别提反击,被恼羞成怒的陆锦劈头盖脸地揍了一顿,鼻青脸肿地走了。
虬木问陆锦,“你今天怎么这么听师兄的话?让你陪练就陪练?”
已经十二岁,勉强有了点楚楚之资的陆锦一摊手,“人在屋檐下。”
虬木说,“就算你不听话,难道师兄还能赶你出去?”
陆锦沉吟,“虽然我觉得以枯木师伯修养赶我走这种事是做不出来的,不过毕竟是长辈,要给点面子啊。”
虬木暗笑一声,又问,“那怎么没见过你给陆庄主面子?”
陆锦说,“因为……”她噎了一下,因为什么呢?说起来她才是真正在归云庄的屋檐下,但十二年来,确实没给过陆乘风一点面子,敢这么做,无非是因为她确实是他女儿,他再不喜欢她,也得养她。
陆锦叹气,“我明白啦。老和尚说话拐弯抹角,你是嫌我欺负他们罢了。我今年回家过年去,守岁的时候,你就自己陪着木鱼聊天吧。”
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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