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时更是想得多做得少,常常望着自己的木剑半晌,才出一剑,有时缓慢有时歪斜,虬木武功虽高,于剑法上其实不甚了了,看得不太明白,但陆锦每天日落前把剑法连贯起来舞一遍的时候,却又能看出她是认真在练的。
只是她最近练剑渐渐变得专心,虬木跟她说十句话,她才回个三四句,虬木光看她呆站着无聊,干脆白天不来督促她,只在每天日落前来看一眼。
等到了冬天,陆冠英早开始准备回家过年,陆锦却毫无动静,虬木平时听她言谈从不提起陆乘风陆冠英也知道她与家人关系不好,并不问她,直到年关将近,陆冠英临走时来找她。
“我今年不回去,你自己跟管家走就是。”陆锦态度十分冷淡。
陆冠英又照着管家吩咐小声的问了她有没有要带回家的口信或者东西,见她不理自己,也只好委委屈屈地走了。
陆冠英和陆锦不一样,从小就长得白白胖胖,十分可爱,这半年多来更是变得懂事许多,虬木见他一张小脸皱成包子样,三步一回头地走了,也有些不忍。
“徒弟,你真不回家过年?”
陆锦干脆收剑跑到虬木旁边蹲着陪他聊天,“我家里看不见我,这个年还过得快活些。”
虬木有些吃惊,“你爹娘不喜欢你?”
“我娘……”陆锦有些艰难地把这个词含在嘴里,“还好,不过死得早。我爹不大待见我,不过也从没短过我吃穿。”
虬木点头,“这倒是看出来了。”他看陆锦从荷包里摸出精细的小点心吃,摇头道,“把你惯得。每天只有午饭在寺里,也不好好吃,天天带这些小东西来,身子怎么能好。”
陆锦哈哈一笑,“师父也馋了吧?我明天给你也带点。”她又凑到虬木耳边悄声说,“我把我弟弟的月例也扣下了,手里有钱得很,要不要孝敬师父点好酒好菜?”
虬木连忙大念“阿弥陀佛”,再也不提让她回家过年了。
陆锦笑了两声,想起陆乘风,同样是长辈,怎么差这么多呢?
可能还是她自己的心理缘故吧。
她初来到这个世界时,陆乘风才二十来岁,连同她那个倒霉的便宜娘,都是青春年少,让她怎么能把“爹娘”这两个字叫出口?再者她那时候满腹怨气,见人就恨不得扑上去咬两口般的痛恨着这个世界,哪有心情和人亲近呢?倒是最近几年,慢慢地接受了现实,脾气也平和了许多,才能和虬木这个老头做一对模范师徒吧。
陆锦这样想着,看这个出现得恰到好处的老和尚就更加顺眼了,当下站起身来,“师父,我这两天晚上不看书了,继续练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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