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临安府的路上,陆行空陪着陆锦和陆冠英坐在船舱里,陆冠英第一次出门,兴奋地趴在窗口乱看,恨不得把身子挂在上面,害得陆行空紧张无比,直怕他摔出去。
陆锦一句“我换了被子睡不着”,就让人把自己房里所有被褥搬来垫在船里小床上,陆乘风本来要呵斥她,后来想到这个是女儿,不能当儿子一样磨砺,而且身体不好,怕路上舟车劳累真病了,只好把话咽在肚子里,但对这个女儿却更加不喜了。只在后来看陆锦带了许多书上路时,脸色才好看些。
陆锦却是个不管不顾完全活在自己世界里的,她带了许多杂文游记之类的,虽然比诗词有趣多了,但同时看得也快多了,等一天后在临安府下船,她已经看了两遍了,想想不知要在临安呆几天才走,真是痛苦万分。
到了云栖寺,枯木和另外一个和尚一起在方丈禅房里接待他们,看了陆乘风的信,对陆冠英说,“孩子,过来让我看看你。”
陆冠英看了陆行空一眼,见他点头,才上前。枯木抓住他手腕,又摸了摸他颈后,问,“你为什么想要学武?”
这个问题陆行空在来的路上早已嘱咐过,陆冠英毕恭毕敬地说,“为了行侠仗义,除暴安良。”
这答案枯木颇为满意,于是叫陆冠英跪下磕了几个头,等过几天,再让他给祖师上柱香,这事情就算定下来了。
轮到陆锦,枯木给她把了把脉,面色沉重,又要旁边老和尚给她把脉,老和尚说,“若要习武,终身无望。但于身体并无大碍,她筋骨虚弱,大半是因为娇惯的过了,不常活动,吃饭也太过精细的缘故。”
陆锦把手缩回来,说,“我对习武也没什么兴趣,请问大师,我若是一直像现在这样生活,会早死吗?”
老和尚见她这样平静谈论生死,毫无畏怯,不像是因为年纪幼小而懵懂不明,倒像是看破了的样子,吃了一惊,说,“何至于此,小施主,你过虑了。”
陆锦点点头,“这就好。身体虚弱些也没什么,反正我有家仆侍候,也有余钱买药,总不至于病死。”
枯木觉得此女娇气,半分不像是江湖儿女,不由皱眉道,“须知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你今日家庭富贵却未必一生家庭富贵,若是起了变故,到时你怎么办?”
陆锦平静道,“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到时大家一起死了而已。”
这话说得凉薄,陆行空和枯木都大为不喜,陆冠英不明所以,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只有那老和尚拍掌笑道,“不错不错,最坏也不过一起死了而已。只是,你怎么宁愿如此,也不愿意自己强身健体?”
陆锦说,“活着无非是为了做自己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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