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轻硌了一下,陆苇她……该不会乱说话吧?
“那顿饭到后来也没吃好,”董锵锵心虚地转移话题道,“凌晨德国电视里报了非典,后面你都知道的……”
“不说那个了,都过去了,你呢?怎么样了?”
“我?我挺好的呀,就是洪水挺讨厌的,不过我那水泵这次可发挥大作用了……”
董锵锵正欲往下说,冷不丁被杜蓝打断道:“我不关心水泵,我只关心你,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呀?”董锵锵揣着明白装糊涂。
“你是不好意思、难为情、觉得没面子、怕我笑话你?”杜蓝柔声道,“我理解,我希望你知道,不管你碰到了什么,我都在你身边支持你,也希望你不要被一次不过就给吓倒,你应该没这么怂吧?”
“你……都知道了?”董锵锵一时没想明白,和杜蓝走的近的陆苇、陆杉和老白都不知他挂科的事,更何况老白还在国内,杜蓝又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郑春花?“谁跟你说的?”董锵锵这么问等于承认了对方的分析。
杜蓝笑道:“这种事谁会到处说?当然是我自己查的。”
“你查的?”
“我有你学号。”杜蓝开门见山揭破谜底。
真相大白,那确实不用问旁人,只要有心,直接上每门学科网页上一搜便是。
“你什么时候怀疑的?”
“你昨天找的那些借口都太蹩脚了,不是你风格,我的第六感告诉我你肯定有事儿,果不其然。”
“女人的第六感真可怕,”嘴里这么说的董锵锵心里其实很开心,因为他不用费尽心思跟对方撒谎了,“大概是昨天人还处在懵圈的状态,(撒谎)就显得格外不自然,要是换到今天,保你听不出来。”
“呦,小伙儿还挺自信嘛……”看不到董锵锵脸上表情的杜蓝从他的语气中察觉到一丝变化,忍不住好奇道,“为什么(听不出来)?”
“昨天跟教授谈完知道找分没希望后状态不好,题都会却因不知道规则吃了零分,就觉得窝囊、憋气,现在这口气顺下去了,(再撒谎)就不受影响了。”
“怎么顺下去的?”
“干了一天活儿后想明白了呗,祥林嫂没用,就当是修行吧。”
“是这么个理儿,哎,我这个儿化音加的地方对么?”
董锵锵知道杜蓝在给他放松心情:“补考我有信心,只是(补考)就算过了,这门儿的最终成绩也就是个及格,就这一个读博就没戏了。”
“别想那么远的事,先顾好眼前,全力以赴拿下补考,其他的回头再说,再说你其他四科不都考的挺好么?机会这种事说不好的。”杜蓝温言劝道。
董锵锵一愣:“其他四科?不就出来三科么?”说完他猛得醒悟,另外两科成绩一定也出来了,他干了一天活儿,还没来得及查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