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地一手揪着玩具猪的尾巴,一手巴上瞿白的小腿肚子。
“爸爸,爸爸……”瞿言腻呼地将自己的口水全部涂到了瞿白的裤腿上后,才抬头以朦朦的大眼睛盯着瞿白看。
被瞿言这么一捣乱,瞿白忍不住发笑,索性盘腿坐下,将瞿言捞到自己怀里,好一顿搓揉,什么郁闷发堵的心思都消散的差不多了。
在瞿白各种蹂躏自家小崽子的同时,胡夜也抱着瞿语盘腿坐到了沙发前的地毯上,瞿语看着瞿言被揉来捏去还一副自家老爸在跟他玩闹的乐呵样子,不禁羡慕,迈着自己的小短腿要往瞿白那里凑。因为跑得太急,还差点绊倒,两个大人不禁一起伸手去拦。
最终的情况是,瞿语被救到了,两个大人的手也不小心地交握在一起了。
等瞿语安全地和瞿言坐到了一起,攀着瞿白的臂弯自得其乐的玩闹时,瞿白和胡夜也各自收手坐在孩子的两端,无声地看着孩子玩乐,或者该说,瞿白是努力将眼睛定在两个孩子身上,让自己看上去是认真地看着两个孩子玩乐。
胡夜则是微微侧过头,单手手肘撑在沙发上,手心支着下颚像是调动自己全部的感官在感受面前的这一幕。
瞿白一不小心以眼角的余光扫到他时,正恰逢阳台上夕阳的最后一丝余光洒进来,落在胡夜的背后,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暖哄哄,而又毛茸茸的,像足了一只十分餍足的野兽,带着危险而另类的气息。
整个晚上,不论是做饭还是给两个小崽子洗澡扔进书房,瞿白发现自己都难以完全复有今天下午之前的心态。
傍晚那一瞥,就让胡夜那毛茸茸又暖烘烘的影像在他的心里留下了一抹痕迹,越是想擦掉,越是发现这摸痕迹变得更清晰,至此,胡夜不单单再只是那个眼盲但心地还不错的新邻居了。
胡夜出现在他身边后,做得种种事情一股脑地,莫名地变得清晰异常。
大到对方每天都能“顺路”帮自己接孩子,带孩子,甚至等自己回家;小到,对方在这里留饭后,会帮自己善后,走前一定会有一杯泡好的茶。
甚至对方第一次留下的那张字条,字条上那苍劲有力的字体都像篆刻出来的异样,一点点刻在了他抹不去的地方。
这让瞿白像被攻占了地盘的猫一样,内心十分焦躁难安,却想不出办法排解这一切。
瞿白明白自己的现状比自己当年暗恋了同班的“他”还要严重,但只要想起对于胡夜这个人,他所知所感是那么有限,即使对方在傍晚给了那么一句暧昧莫名的话语,瞿白也不愿轻易踏出第一步。
有些事情,已经长在了瞿白的生命里了,比如永远保有的浓厚的防备,又比如将自己包裹在一个满是荆棘的壳子里。
在瞿白还没有想明白自己下一步到底该踏在哪里时,第二天的门铃声已经响起,瞿白抱起揉着惺忪睡眼的两个小家伙,出了书房后,立刻反手锁上书房门。
他将两个孩子放到沙发上,走到前面去开门,毫无意外地看到胡夜站在门前。
他搓揉了几下自己的脸颊,觉得自己脑仁有点发疼,但还是勉力开口,“这么早……有事吗?”
胡夜一怔,脸上带着些难言的情绪,“不是你让我过来吃早饭的吗?”
“我?”瞿白傻眼,什么时候的事?而下一刻他就忽然想到,就是前天的事,他装逼而又潇洒地请人家以后不要大意的每天早上也过来蹭饭!
瞿白恨不得将自己抽到马桶里去,自作孽不可活说的大概就是他这样的,他抽搐着嘴角开口,“啊……是,想起来了,早上起得早了点,脑袋还有点懵,你先进来吧,我和两个小家伙都还没洗漱呢,你先等一会。”
将胡夜照旧迎到沙发处后,顺手抄起两个还哈切连天的小家伙就往主卧室的浴室里蹿去,里里外外一番捯饬,终于将两个小家伙弄得精神了,睡意也完全消散了。
早饭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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