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白下意识转头去看客厅里的挂钟——七点十六分。
完了,迟到了!他脑中只余这一个念头回转。
接下来瞿白也顾不得自己父子三人有没有洗漱刷牙什么的了,随手给两个孩子各泡了一杯温牛奶灌下去,然后急匆匆地将孩子换上衣服捯饬整齐就拉开了自家大门。
门一开,就看到倚靠在自家门前,脸上带着些疲倦的胡夜,这才想起,自己昨天还叫了人家来自己家吃早饭,当场又窘迫又尴尬。
“胡夜……我今早起迟了,要送孩子……”
“猜到了,早上六点半的时候我来敲门不见你应,就想你大概太累了,所以就回去了,只是一直没听你这边开门声,担心你出事正准备再来看看呢。”胡夜温和地说道,“孩子我帮你送吧,你直接去上班。”
瞿白犹疑了一下,看了看站在一边脸上挂着关怀的胡夜,又低头看了看两杯牛奶灌下去已经不可能填饱肚子的两个孩子,转念想到公司那边黄胖子的行径,不禁冷静了下来。
迟到而已,就是以往自己从不迟到,只在前段时间多请了几天假,现在也成了公司炮灰的一员,自己又何必永远过得兢兢业业呢。
这么一想,瞿白反倒不急了,他反手掏出自己的电话,一通电话打到黄胖子的办公室,也不管那边黄胖子是愕然,还是暗喜他又交了个把柄过去,利落地给自己请了一天假,理由都给得十分含糊,虽不好直说自己是睡过头,干脆不去,但给出的含糊理由也没有给力到哪里去。
黄胖子到底怎么看待,瞿白已经不大放在心上了。瞿白的脑海中迷蒙地意识到自己的心境,似乎起了些微的变化,像是有了一定的依恃,而不愿再那么憋屈地万事追求委曲求全。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终于踏入修炼的门槛而带来的改变,但目前,他觉得能依照心愿行事十分畅意,他收了电话,对着站在门边一直侧耳等待的胡夜说道:
“请了个假,今天就不去了,一早起晚了,两个孩子也都顾上早饭,你……一起过来吃点吧。”
胡夜卷起嘴角,不推辞地跟着刚踏出门的父子三人进了屋。
“爸爸……”被瞿白抱着的两个小家伙很是迷惑,这都出门了,怎么什么都没有做又回来了?
“今天休息。”瞿白摸了摸两个小家伙的脑袋,一边说一边给他们的老师打电话请假。假请好了以后,带着胡夜和两个小崽子走到客厅,让三人坐在那里稍待一会,顺便让胡夜再一次充当一把临时保姆。
两个小家伙也许不大能明白瞿白对他们说的话的意思,但是看到瞿白打完电话悠悠地朝厨房走去的身影,不约而同地一起兴奋了起来——这是要给他们做吃的了吧?他们就说,他们今天还没有吃上好吃的蛋蛋呢,怎么就被爸爸抱着出门了?
瞿白走进厨房后,安静地坐在两个孩子对面的胡夜,像是能感受到或者说……看到两个孩子脸上的兴奋快乐的表情似的,将手心朝上,朝两个孩子伸过去。
两个孩子像见惯了这个动作一样,胡夜才刚刚伸手过来,两人看着像是变得更高兴了,想也没想,便齐刷刷地伸出自己的小爪子去攀住胡夜的大手掌,三人便在这餐厅中,在瞿白看不到的视角里,呈现出一种怪异的状态。
三人手掌交握在一起后,不止胡夜,连两个懵懂的孩子脸上都出现了一种安详的状态,如果瞿白能看到,也许会发现,这和自己在书房的大阵中打坐沉浸进意识海时是一种状态。
胡夜静静地握着两个孩子的手,略显疲倦的脸庞不一会儿开始微微发白起来,但对面的两个孩子却渐渐显得更为精神起来,只是这些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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