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赵建狠下了新,将赔偿翻倍,多次劝阻都没有去取得结果。
余兴跟我说,这不是钱的问题,一个人要是失去了根,那么他活着就没有意义了。
我不明白这个道理,只觉得这人迂腐得要命。
到后来,余兴甚至只要一开门看到是我,便直接将我拒之门外。”
说完这些,岑山才缓了口气,随后继续说道:
“后来,我就托他们的邻居,在余兴出去打工的时候,去与他老婆交谈,可她老婆也是个顽固骨头,对他老公的话唯命是从,而那些邻居也是一个个按不住性子,对他们来说这才拆迁可是他们人生的转折点,却被余家这跟硬骨头死死卡住了。
就这么一拖,整整快半年了,工程还是没有动一块土,六胜集团上面不断的施压,无奈之下,赵建只能先绕过余家,从别的地方开始动土,他心想只要周围都成了一片废墟,他就不信余兴不会随波逐流搬走。
可没有想到,余兴还是再次刷新了我们认识。
就算是周围的老房子都拆得差不多了,他也丝毫不想离开半步。
甚至是我在施工的时候,一小心弄到其房子一下,他都会立即冲出来与我大吵一段。
就这样拖了再拖,他隔壁的几家屋子都拆成了废墟,就只剩他们余家还在原地。
可以说,有一阵子,这片地方几乎就只生存着他们一家人,他的孩子也在这时候出生了。
可孩子的到来,也没有让他动摇一下,即使是出入越来越困难,连基本的购买物资,都给穿过层层废墟,他也是继续坚持着。”
“这是我见过最牛逼的钉子户了。”周东汉忍不住打岔道。
车翰林瞥了他一眼。
不过岑山倒不介意,只是点头道:“确实是这样的,也不知拖了多久,赵建他也是忍无可忍了,有一天他突然找上我了,说是要在他们一家不在的时候直接对他们家动土,就算是回来,余兴给告上法庭都没事,一片赔偿还有责任都有我们负责,上面会帮我们解决问题的。”
车翰林目光一闪,看来转折点出现了。
“我隐隐约约觉得不妥,可是赵建却跟我说只要我这样做了,自然会给我一分羹——也就是我现在住的这套房,呵呵,想来也是讽刺啊。”岑山忍不住自嘲道。
“可我就是动心了,我问他怎么知道余兴什么时候不在家,他说他有安排几个眼线,看到他们出门,就立即告诉我,让我立即过去将他们家推掉。因为那时其他地方已经开工了,我赶过去也是一时就可以了。”
岑山咬了咬牙,想来后面发生的事他很难启齿了。
“这个机会还是出来,那是在一个秋天的下午,可能因为来回不方便了,余兴和他夫人一起出门了。赵建安插的眼线,立即就过来告诉我,我也没有丝毫犹豫赶了过去。
意外也是因此发生了,当我推到了一面墙的时候,余兴刚好和他夫人赶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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