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凡在地上连续着打滚着,十分狼狈的避开了自己老婆的锤击。
他手在地上急忙胡乱摸着,终于是找到一根硬物,那正是前不久才和他身体紧密相连的钢筋,现在不管那么多,直接抽起直上,架住了锤子。
他虽然人比较骨瘦,但毕竟是个男子,更何况是豁出去的一挥,自然力气要比程诗大得多了。
程诗只觉得虎口一震,险些要拿不住手中的锤子。
朱一凡也是机灵,立即抓住了机会,手中直直挥动钢筋,正好打中程诗的膝盖,随后立即爬起,向着她扑了过去。
直接将她扑倒在地,手中的钢筋也顺势丢了,右手往着她头上的防毒面具抓去,恨不得能立即撕开来。
哪知却不能如他所愿,那面具本就难以拆卸,而且现在只剩一只手能用。
程诗自然也不是坐以待毙的货,两人在地上扭打了起来,那场面着实美妙,两人床头床尾二十年,从未有过如此般拼杀。
你骑着我,我爬上你,两人接连的在地上滚了好几个圈。
但很快的程诗便渐渐落下风,被朱一凡死死的压住,她从未觉得他有像现在般重过,手臂也是被他的脚压住,不能将其推开,手中的锤子也早在扭打之中不知丢哪了。
只好让他轻松的将头上的防毒面具取下。
朱一凡脸露出满意的笑色,这下终于能活下来了。
就在这一瞬间的松懈,程诗突然往地面一抓,竟然抓到一件自己熟悉不过的东西,正是她娘家的哪对传家宝——哪对银钗!
印象中那银钗的顶端可是异常尖锐,一不小心就会被划伤。
像是抓住了生机一样,她紧紧握住这银钗,用仅可用的小臂,集中全部力量,向上一样,将银钗狠狠的插进了到他的大腿里面,直直插进入一半。
“啊啊啊啊!”
他发出一声鬼哭似的恸哭,程诗将其推倒在一旁。
他疼得蜷缩住了甚至,却又不敢去碰到那伤口一下。
程诗艰难的撑起自己,望着在地上的老公,竟然在一瞬间有丝犹豫,但随即想到时间已经所剩不多,那该死的毒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冒出来,毒气可不会容许自己多去思考片刻。
拿起地上的棒槌,往还在哭叫的朱一凡身上不断砸去!
像是在锤肉丸一样,狂风骤雨般直下。
也不知道打了多少下,直到地上的朱一凡身子只剩轻微筛糠,直到程诗已经再无力挥动着棒槌,这才停了下来。
死了吗?
程诗不停的喘着气,心里不免有些神伤,是不是做过火了?
“对不起了,老公。我真的没有办法。”
眼泪还是不自觉的流了下来,她慢慢蹲下身来,解下朱一凡的面具,可是还未来得及戴上去。
刚才还宛如死人的朱一凡倏忽的炸起尸来,手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藏着一把锤子,他的脸自头上流淌着鲜红的血,一直留到下巴,像是做戏的花脸,他的双目犹如着火了一样,双目似要突出来。
程诗哪见过这般架势,吓得双腿直直发软。
下一刻,她只觉得双目白光一闪,至此再也没有了知觉。
锤子在空中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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