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县尉在为齐万盛开脱,鄯金保气不打一处来。
便问道:“难道大人真不知这厮在宝山上聚众抢劫吗?”
那于县尉也不示弱:“都头也是当差之人,自是晓得公堂上断案,讲个铁证如山,你告他聚众抢劫,人证物证何在?”
这一问,竟将赵汾和鄯金保给问住了。
他二人来前也未细想,经他一问,还真是拿不出证据。
当然了,那些财宝不能算证据,只能算脏物。
大意了!这才发现打官司并非易事
想了想,鄯金保道:“若说证据,命案有人证,便是宝庄村张二牛,拦路抢劫嘛!那厮在宝山……”
他本想提宝山双圣墓的事,却见赵汾使劲递眼色,便打住不语,迷茫的看着赵汾。
哪知赵汾一直在观察,在思忖。
他想,若要告齐万盛杀人,尚有村汉张二牛可作证。
若要告他拦路抢劫,便有些难。
一则没有人证。
赵汾等人并未亲见齐万盛抢劫,所见的只是些贼寇。
二则没有物证。
那些财宝只能算脏物,不能算物证。
若算物证,必须是从齐万盛搜出方可,然而它们却在赵汾等人手中。
再者,此时若将财宝拿出,县尉必会问从何处得来的?
如何回答?难道说从古墓中得来?
依宋律,盗掘墓中财物会处以绞刑。
此时,赵汾等人手中虽拿着齐万盛抢劫的脏物,实则缺少人证。
这几点,赵汾也是此时才悟透。
因此,见鄯金保要提宝山之事,赵汾便忙向他递眼色,怕他说漏了。
县尉见鄯金保一时语塞,便知他已无计可施。
于是笑着对鄯金保道:“呵呵,那齐万盛在本县人称‘齐大善人’,怎会杀人越货?我等可不要冤枉了好人啊!”
这于县尉显然在袒护齐万盛。
闻言,赵汾和鄯金保心中甚是不悦。
赵汾自始至终一直未吭声,见县尉在袒护齐万盛,突然灵光一闪,想出一招。
不过却是个险招,且看。
只见赵汾忽然开口道:“双圣墓中的那些财宝是何人的?”
“自然是齐万盛的!”于县尉不假思索道。
这县尉说完,随即后悔失口,便欲改口却也为时已晚,只觉得浑身发热。
赵汾又问道:“你怎知是他的?莫非于大人有证据?”
于县尉头上开始冒汗,口中哆嗦道:“这……我……我也是听人所言!”
他的思路被赵汾这突如其来的一问给打乱了,言语间已透着慌不择路。
赵汾的这个险招成功了,于县尉已然上套。
于是,赵汾想乘胜追击,继续套问道:“大人听何人所言?”
于县尉不住的拿袖子擦拭额头浸出的汗水。
他的漏洞越撕越大,已然无法补救。
此时,他心中甚是慌乱,便苦思对策,不敢再多说话。
房中空气凝重,竟似无法呼吸。
这于县尉久历宦海,颇有些城府。
虽然他被赵汾那突然一问乱了阵脚,但很快就稳了下来,并很快就找到了赵汾的弱点。
只听他对赵汾厉声道:“你莫嚣张!别以为本官不晓得你是流配人犯赵汾,且问你为何擅离押遣队伍?”
说完赵汾,他又质问鄯金保道:“鄯都头,你身为解差官,为何如此纵容流配人犯?”
这于县尉如此问,赵汾和鄯金保一时也不知如何作答,便没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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