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男人面前提起,无疑是一把利剑。而在这个男人和他最在乎的女人面前同时提起,更是利剑中的利剑。
“这位公子,你请慎言!”果然,苏茗更黑了脸。显然他已经在努力克制了。
“我说错了么?你难道不寒酸么?”周文显然是个被宠坏了的孩子,理直气壮地反驳。言辞间,无半点尊重。
苏茗脸色铁青,拳头也捏了起来。我几乎以为他要动手。然而,他怒极反笑,没有动手,而是昂起下巴:“是么?呵,可是就算我寒酸,也依然是城儿的未婚夫。”
果然是个犀利的男人。报复得很到位。我摇头叹息。
“你说什么?”周文闻言果然如炸开毛的公鸡,红了眼,看看他,又看看我,“倾城,他说的是真的?”
“嗯。”我扣着指甲,没有反对。
“为什么?”下一瞬,我立刻听到了爆发出的吼叫,震得我忍不住掩了掩耳朵。
“倾城,你说,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啊!为什么会搞成这样?”我捂住了耳朵,却依然被他按着我肩膀晃得眼冒金星。
“你干什么!”苏茗的声音响起。随即,周文的手被拉开。
于是,两个人扭作一团。
第一次看到书生打架,还是在考场前打……唔,我乐得欣赏。
然而,他们揪打着,一个物件自苏茗的书篓里掉了出来。
是一个卷轴。
卷轴落地,顺势散开,散成一卷长长的美女图。
而画中的美女,与我,一模一样。
正是当日周文给我看的那一幅――我母亲的画。
愣住的,除了那两个揪扯在一起的男人,还有我。
我知道:有些事情该来的总是躲不掉。我想,这幅图的反复出现,就是在提醒我,该寻访一下母亲的曾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