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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疗保险欺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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蹈矩,也没意思。”

    江南看她,却是了然的神色:“我就知道你还是觉得我幼稚了,绕着弯子说话,我要是能不这么刻薄,我也就真没什么缺点好让你嫌。”

    还是自大的要命啊。

    虽然也的确是不好挑出什么太大的缺点。

    “你说的都有道理,我心悦诚服,你现在是我的大恩人,帮我在医院照顾我妈,没事让我给你跪着洗苹果我也是会跪,了不起的江南大人!我岳桑心悦诚服,您就是天下第一,好不好?”岳桑顺着江南说。

    江南立时笑了,岳桑松一口气,跟江南挥手作别,自己下车关上车门,又站在路边跟江南挥手,眼看着江南车开走,才往小区楼下水果店过去,琢磨买点什么好,中途还要再给梁菡打个电话,问问这又是什么情况她跑了是干嘛。

    因为吴淑梅好转,岳桑走在路上步子都轻盈了些。

    天清气朗,一切只要是在往好的方向转,就好。

    岳桑进了水果店挑水果,手机响起来,岳桑手里正拿着几个橙子,手忙脚乱的翻手机出来接电话,是小赵打来的。

    “喂?什么事?”岳桑头贴着手机,夹着肩膀说话。

    “岳桑姐,我发现……”对面的小赵说。

    然后声音就戛然而止。

    “怎么了?我听不太清楚。”岳桑听见对面传来吵杂的声响,以为信号不好,再跟小赵说话,对面已经没了回应。

    岳桑挂了电话,重新拨过去,电话却再没人接。

    他们做保险行业的,电话一直都是要随叫随到,何况刚刚还给她打电话,一眨眼就不接了是怎么一回事?现在手机信号就算不好,也很少有完全打不通的情况发生。

    岳桑结了账,拎着水果出去,估摸就算是信号不好在电梯里也该好点了,又打一个过去。

    对面响了一会儿,终于有人接起来。

    却是一个陌生人的声音。

    *

    公司的其他同事到的比岳桑要快,都在医院急诊手术室外面等着。

    “怎么好好的能从楼上摔下去,还摔的这么厉害,幸好有人路过送他到医院。”

    岳桑进去的时候,听见一个同事说。

    “岳总!”里面人看见她,纷纷打招呼。

    “怎么回事?小赵从楼上摔下去?他本来给我打电话,只说了两句就没声音了,我以为信号不好,现在情况怎么样?”岳桑一连串的问。

    “还在急救,具体还不知道,可能是打电话下楼梯,摔了。”旁边一个看着眼熟的同事说。

    岳桑往楼下急诊室去找梁菡,梁菡找护士翻了记录。

    “他摔的挺厉害的,路人叫120送来的,说是从高台子上掉下来又滚下楼梯,初步诊断肋骨断了三根,大出血,江南在里面。”梁菡说。

    这样的事情,每天都在急诊室上演。

    岳桑曾经也是见惯了的。

    可是所有事,如果发生在自己的亲人朋友身上,就不一样。

    岳桑上楼,手术室门开了,江南走出来,看见岳桑竟然在这里也是惊讶,旁边病床推出去,旁边人都跟着病床先走。

    江南摘了口罩,跟岳桑说:“你怎么不在家休息?你认识?”

    “我公司的,他怎么样?”岳桑问。

    “情况不太好,失血过多,我尽力了,肋骨骨折,刺穿了右肺,不能不能撑过今晚,能程多久,我都拿不准,只能看命。”江南说。

    做医生的,不是神仙,虽然残忍,可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医学会有奇迹,可那奇迹几乎就是在医者能力之上的神迹,难以复制难以照搬。

    岳桑又去病房,公司的几个其他同事也都在外面等着,小赵家不是本地人,家人一时半会儿还赶不过来,得有人在这里处理事情。

    “岳总,护士给的小赵的东西,小赵出事的时候是给公司查东西,算在工作期间,我跟您报告一下。”旁边一个公司同事说。

    工伤,赔偿就很不一样。

    “知道了。”岳桑没什么心思,袋子里是小赵身上的衣物之类,都沾上了血迹,看的触目惊心,旁边放着文件袋,写着安如保险,还散落着几张纸,岳桑留心看了一眼。

    是一份调查报告。

    却是一个年轻女人的,看照片,岳桑想起就是月前开车撞到她的那个,后来理赔结束,也就各自没再联系,之前小赵说要帮她查一下,她也没有认真。

    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岳桑抽出那张纸,上面只是那个女人的基本资料,身份证复印件,驾照复印件之类,看着并没有什么问题。

    岳桑看那个驾照,十年驾照,没任何问题,只是一点。

    这个驾照已经有五年驾龄,可岳桑记得,之前那个女人来她病房里,跟她说过,是新考的驾照不太会开车,所以才刹车踩成了油门,冲上了路边险些撞了岳桑。

    岳桑看见,身份证复印件的反面,写着一个边陲省份的地名,地处南方边陲。

    岳桑不愿意这样想,可这的确是詹子平之前频频出差且有大动作的地方。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关联?

    岳桑拿出手机,她之前备份的资料,翻出来看那个叫做宁慈心的女人,户籍所在地,竟然也是那个省份。

    似乎有许多事发生了,可她还不清楚,一切还纠缠成一团。

    她所喜欢的那个叫做詹子平的男人,曾经在履历上空白了三年,詹子平的嫂子说是詹子平曾经一声不吭跑去南方边陲做卧底……

    岳桑总觉得许多东西就在眼前,可这眼前这样虚幻。

    “小赵出事的地方在哪里?”岳桑问。

    “就在建设路上。”旁边同事说。

    就在她被车撞了的那条路上,岳桑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影子,现在就差捉住尾巴,然后将一切真想抖落出来。

    *

    “平哥哥,现在是我人生最开心的时候,我小时候,爸妈死得早,我和几个哥哥流离失所,我们过的很苦,我们被人欺负,我大哥只是想别被人欺负,想我们的族人别被人欺负,可在那个环境里,没有其他选择……岳桑朋友的爸爸已经没事了,你的家在这里我知道,以后我们可以一起回来看,这份工作本来也没什么好的,我会给你更好的一切,你信我。”

    车子平缓的开动,前面的司机目不旁视,听见也好像没听见一般。

    詹子平坐在后座,看着窗外。

    他辞了职,宁慈心很开心,一切终于如她所愿,她做了那许多,不过就是为了压的詹子平低头,现在詹子平照做了。

    “明天,明天我们回k城,我介绍朋友给你认识,我对你全无保留,我们在一起,我那些朋友你都应该见见,以后做生意有助益的,得让他们知道,你就代表了我,你和我就是同一个人。”宁慈心笑着攀上詹子平的胳膊。

    詹子平的目光更冷,也不回应她丝毫。

    可宁慈心不以为意,她不在乎,她相信自己可以。

    她聪明,漂亮,年轻,所有知道她的人都对她啧啧称奇,她知道如何得到一个人的心,詹子平是重情谊的人,只要将他困在这里,对他好,时日久了,过去的事情自然就忘了,自然也就只记得眼前的她。

    男人都是很脆弱的生物,对他够好,他就自然从了。

    “平哥哥,你……”宁慈心话说到一半,话音还没落,车子骤然的右拐,宁慈心整个人都快摔在车门上。

    “小张怎么回事!”宁慈心一手抓住前座的靠椅,厉声。

    “心姐,我们被人盯上了,您坐稳。”前座的司机小张急匆匆的说,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骤然往前窜。

    宁慈心被甩在后座上,却一点不乱,一手握住詹子平的手,警惕的往后看一眼,约莫看见后面跟着一辆黑色的摩托车在车流之中穿梭,贴的离他们的车子很近。

    “趴下!”宁慈心大声,一手去拉詹子平。

    她看见后面那个摩托车手单手在开车,很可能,他手里有枪。

    在c城,这样明目张胆光天化日,一辆摩托车单独行动根本对她造不成威胁,可如果有枪就不一样。

    小张开车在车流之中穿梭,可到底还是机动车,前面车流如织,开不了多快,摩托车却不同,细小的缝隙也能钻过去。

    “心姐!前面开不过去了,准备下车,冯哥他们的车就在前面。”小张在前面大大声说。

    车子骤然冲撞,擦着旁边的另一辆车过去,强行并线,将摩托车甩开一个车身,往红绿灯路口冲过去。

    红绿灯路口,车停得满满当当,已经不可能再往前。

    宁慈心握着詹子平的手,紧紧握着,在这样的时刻,詹子平才看了她一眼。

    宁慈心急忙低声:“车停了你快跑!”

    “砰”的一声枪声响起,却是小张身子一震,手挣的动了动,脚下猛踩刹车,唇角已经是血,跟后座的宁慈心吼:“下车!”

    车子骤然撞在前车尾上,骤然停住,宁慈心要开车门,枪手的摩托车油门声已经轰隆而至,宁慈心抬头,眼看着车手从后而至,已经开车到了车门边,宁慈心紧张的拽紧詹子平的衣角,几乎已经听天由命。

    詹子平猛的伸手开车门,重重一脚揣在车门上,车门向外打开,外面的枪手猝不及防,整个人和车都被车门撞上,摩托车应声而倒。

    “走!”詹子平一手拽着宁慈心的手,拖着宁慈心下车。

    摩托车上的枪手爬起来要动,被詹子平一脚踹开,“格拉”的一声响,骨头关节都被撕开,倒在地上再动弹不得。

    “慈心!”前面车子冯博察觉动静也下车赶过来,几个人跑到,一切都已经结束。

    冯博去检查地上倒着已经不能动弹的男人,从他手里踢出一把乌黑的枪来。

    冯博口里骂骂咧咧:“草!都暗算到这里来了!他们不要命还是我们不要命!肯定是老董那群人,慈心你没事吧?”

    宁慈心大口大口的喘气,看地上已经完全不能动的人,又看走过来眼底都是关切的冯博,扬起手狠狠一巴掌扇在冯博脸上。

    冯博愣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着宁慈心。

    “你怎么搞的!小张死了!要不是子平哥,就你们这种速度!我现在也死在这里了!我死了,你就上位,你来做这个老大好不好?冯博,这么多年没出过这种事,我跟你说清楚!我和他!要是有人少一个汗毛,我第一个算你头上!你别想有好处!”宁慈心眼里都是狠辣,盯着冯博呵道。

    冯博的手握的紧紧的,胳膊上的青筋都崩起,盯着宁慈心,吼道:“我跟你这么多年!出生入死!你现在是怀疑我?你竟然怀疑我!”

    宁慈心冷笑:“我死了谁得利最大你不知道吗?你对我的不满也不是一天两天!好啊!你有意见你现在就可以走!我绝不拦你!”

    冯博眼底都是失望,厉声:“你让我走!草!你让我走!”

    远处警笛声已经传来,毕竟是闹市,人头攒动,警笛声让所有人都冷静了几分,剑拔弩张的气氛略缓解些。

    惊动了警方,就算不是他们动的手,也要接受询问,他们这些人虽然面子上洗的白,可最不愿意碰警察,总有一种进去就出不来的感觉,宁可没事避开三分的。

    詹子平冷眼站在一边,全当作这些事跟他没半分关系。

    “你们在这里善后,我先走。”宁慈心吩咐道。

    司机小张死了,又是枪击,总要有人顶着去警局,她全当她是个无辜路人,等警方找得到了再说。

    冯博让开两步,宁慈心拉着詹子平往前面车子走去,左右自然有人料理这些琐事,前面那辆车子冯博坐前座,宁慈心和詹子平坐后面。

    警车未到,车子已经开了出去。

    *

    “子平哥,我们先回别墅休息一下,谢谢你,要不是你……不说了,你要是累了你就闭眼睛休息一会儿,很快就到了,到了我叫你。”宁慈心好声好气的劝。

    对她来说,生死一线并不可怕,她见过很多经历过很多。

    可今日不同,今日詹子平第一次主动拉住了她的手,从他们重逢以来,就没有过这样的事情,他一直都是很嫌恶她的样子,可她就是知道,他总会被她感动,总会记得这世上这对他最真心,也总会记得曾经生死与共的情谊。

    生死都可以一起,跟这种大都市里谈谈情聊聊天的感情怎么可以放在一起比较?

    她赌的赢了,危难之际,他还是会帮她。

    冯博气恼的要命,却只能压下。

    别墅在半山,车子缓缓在别墅门口的岔路红绿灯口停下,詹子平闭目小憩,宁慈心定定看着詹子平的侧脸,冷不防却听见车外,传来摩托车发动机的声响,由远及近。

    詹子平陡然睁开眼,扭头看窗外,车手已经从车窗边快速的掠过,摩托车上戴着头盔的男子,单手扶着车把手,另一只手抬起来,乌洞洞的枪口对着宁慈心。

    宁慈心反应不及,仿佛是被定住一般,眼睛睁圆,手紧紧握住。

    枪声响起,冯博往驾驶位扑过去,想要挡住枪手的视线,可枪声已至。

    电光火石的一瞬,詹子平伸手缆住宁慈心,将她好好的护在臂弯里,替她挡在了前面。

    司机冲下车,冯博拔枪下车,枪手骑着摩托车飞快逃跑……然而这一切都看不在宁慈心的眼里,她抬头,眼里只能看见詹子平,她被詹子平护在怀里,一如当年。

    “子平哥……”宁慈心低呼出声。

    她不是没想过这一天,只是没料到这样快,她知道他一定还对她有感情,只是被他掩藏了,他心中有正义这样东西,总认为跟她不是一路人,而他心里,怎么可能没有她的位置。

    “草!让他跑了!”冯博快步回到车上,开了车门:“他们竟然还有后手!回去一定好好跟他们算账!一个也别想活!”

    宁慈心却觉出不对劲来。

    真的不对劲。

    詹子平看着她,没吭一声。

    宁慈心看见詹子平的肩头,血弥漫出来,洇透了他的衣服,一点点的蔓延开,好想一朵鲜红色的花。

    “你中枪了!”宁慈心尖声,从詹子平怀里挣脱出来,看着詹子平苍白的脸孔,急声冲着冯博大叫:“去医院!快去医院!”

    却没人动,司机也不动。

    枪伤,这里是c城,要怎么解释?要跟警察说有人枪杀他们?

    不是不可以,只是牵扯太多,他们做这一行,从来刀口舔血,枪伤这种事在c城一定会被重点盯着,他们怎么敢?

    “子平哥,你怎么样?”宁慈心手都在颤,按住詹子平的肩膀。

    枪伤不比其他伤,绝不是简单就能处理的,人类从冷兵器进化到今天,枪支不是普通的伤口,没有人能肯定的说自己不会如何。

    詹子平深吸一口气,看一眼宁慈心,沉声:“还好。”

    “去医院!听见没有!立刻去医院!”宁慈心大叫。

    可冯博不动,冯博看着宁慈心:“慈心,去医院不明智,枪伤,留了底儿,以后到处都是麻烦,不说我们的生意多容易被警方盯上,你不是要移民?到时候怎么审查?我们也不能因小失大是不是?胳膊上的伤,不会怎么样的。”

    “不会怎么样?那你去挡一枪试试!”宁慈心回头歇斯底里。

    有车从山下开上来,经历了刚才的事情,又有车过来,所有人都警惕起来,詹子平一手捂着胳膊,忍着疼扭头去看,却一眼看见了岳桑的车。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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