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文斌顿时有咬舌自尽的冲动,下水道式的嘴皮子该改改了!
所谓的少年班,不过是孤儿院院长阻止起来让几个瘦弱的孩子锻炼身体的,而且是男女同组,在这样一个让人振奋的环境下,不拿第一都对不起自己健全的四肢。
卡德学的汉语不过都是皮毛,自然不知道真正的散打是什么样的,只是听到打架两眼炯炯有神,非常有兴致的询问起来。自夸是文斌的强项,他当然不能放过这个添油加醋的机会,以前的‘丰功伟绩’又不好直接拿出来卖弄,扯了半天只好随便说了说关于散打这项运动。
“如此说这是一项非常有意思的运动。”
文斌激昂的点头,“地球人都喜欢。”
卡德眉毛一挑,“有时间学学,我们可以对打。”
……对打?文斌虎躯一震,眼神瞬间凝聚到他的两只胳膊上,虽然有衣服遮挡,但是也不难察觉出雄壮有力的臂膀,何况他是卡森的弟弟,没有一半功夫也有三成吧。跟他对打不会被打死,也会被电死吧……
文斌立马想到了惯用的推脱理由,风湿腰疼,结果刚一张嘴就看到远处熟悉的身影从飞船里出来了,两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卡森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完全遮了起来,修长的体型赏心悦目。修理飞船的几个人见到他,默默地起身行礼。顺着他走过的路线,文斌也顺便环视了一下飞船,从侧面看,机翼似乎断了,卡森在断裂的机翼部位驻足,对着机身下面发光的几个地方按了按,似乎在检查什么。卡德懒得再听文斌废话,快步走了过去。
文斌习惯性的跟着往前走,走了几步又停住。
此时卡德已经大步流星的走到卡森身边,语气轻松的跟他讲话。他们的飞船受损严重,以至于不得不藏匿在这里修理,看来是经过了一场恶战,现在被困异星的情况下卡德还能如此振奋,文斌心里佩服。经过刚才一番谈话,对于卡德的性格文斌多少也有点了解了,卡德说话毫不遮掩,直来直去,虽然是逆耳忠言,但是这种话他听得多了去了,跟这种人讲话不用费脑子。刚才又跟卡森共同奋战,经历了一场生死浩劫。
除了小鬼头没有在一旁捣乱,所有的事情都预示着,文斌身上的细胞应该是活跃的,但是为什么突然之间心情有点闷。
他在原地站了三秒又倒回小鬼头旁边。自己过去干什么,客套的关心几句?就像卡德说的,废话一箩筐,何必添乱。
这么一想心情又沉闷了一截。
大概是小鬼头受伤了,所以心情不好了吧。文斌有些手足无措的挠挠自己造型凌乱的头发,身体靠到海绵垫子上。蓝镯感触到他的气息,缓慢流动的蓝光跳跃两下,那颗蓝宝石又对他眨巴眨巴眼,很调皮的样子。
现在蓝镯终于从自己手上拿下来了,文斌会心一笑,但是笑的分外像便秘。对于被强行戴上的东西心里充满排斥,但是戴的时间久了难免排出感情。
就像人一样,世界上没有绝对的敌人,也没有绝对的冤家,时间久了敌人变成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乐趣,冤家变成了欢喜冤家。
而欢喜冤家往往是爱情最好的开端。
文斌捏了捏小鬼头软绵绵的脸蛋,心里莫名的生出伤感,对于一个神经比树干还粗的人来说,伤感这种东西很稀缺,乍一出现还不怎么适应。
捏完脸蛋又捏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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