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庄虎臣心里也渐渐沉重起来。
马筛海勉强的苦笑道:“罢了,大人。这孩子怕是不成了,哎,想不到我老了还要亲自给自己地孙子念经。”
庄虎臣的心被人揪了一把似得,痛的无法形容。
“大人。快看,痘痂灌浆了!”一个留两撇小胡子的医生大叫道。
所有地名医都挤了过来,只见孩子身上的红疹已经逐渐鼓胀,有几个开始破皮流出脓水。
庄虎臣只是知道高烧的人一定要及时补充水分,至于其他的那是糊里糊涂,见这些大夫满脸的喜事,还弄不明白到底为什么。
几个大夫摸额头的摸额头,把脉的把脉。然后就开始开方子了。
“孩子的娘,赶快端碗参汤来。”
“不能用参汤,这孩子现在虚不受补!”
几个大夫乱糟糟地开始吆喝了。
“妈,我想喝水!”
床上躺的孩子突然说话了。庄虎臣喜出望外,自己看来是蒙对了。
天花病最危险的就是高烧。一旦病人挺过这个阶段。痘痂破皮以后,高烧就会自然退了,危险也就少了许多,这个孩子的命算是拣回来了。
胖女人扑到床上,把孩子紧紧抱住,哭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我的儿啊!你吓死娘了!”
马筛海跪在地上,抱住庄虎臣地大腿。老泪纵横:“大人啊!我地好大人啊!今天要不是真主派你来救我的孙子。我老头子就绝后了!感谢真主!感谢大人啊!”
庄虎臣连忙把老人搀扶起来,刚才还看着挺镇定的马筛海现在已经腿抖的站都站不起来了。
马福祥见侄子醒了过来。也是激动的眼泪直流。
马筛海过了半天,醒过神来,大叫道:“快,安排人杀牛,杀羊,准备宴席招待我马家的恩人!”
庄虎臣连忙道:“老伯,这个不忙,现在天花已经开始流行了,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我有件事情要求马大伯。”
马筛海正色道:“大人这个求字可折杀我了,大人有什么事情就只管吩咐,你是我马家的恩人,你就是要了我地命,这个头你只管拿去。”
庄虎臣简单地把想推广牛痘种植的事情说了说。
一个年轻女人喃喃道:“这个管用吗?听说以前蒙古来地喇嘛给人种过痘,结果种死了人
马筛海怒道:“混账东西,有你们女人说的话吗?种死了人?你亲眼看见的啊?大人能害咱们吗?滚出去!”
女人吓的脸煞白,低着头出去了。
马筛海忙道:“这个是我小闺女,女人家,头发长见识短,大人别在意啊!”
庄虎臣笑道:“没事儿的,这个种痘大家都不熟悉,有点不明白也是正常的。”
马筛海看看正在喝水的孙子,心里一松,笑道:“大人放心,您说的这个是天大的好事,能让娃娃们以后都不得天花,这样的好事儿我们再不领情就不成个人了,大人说说,这种痘要多少银子,我们去凑,大人说个数,就算卖房子卖地我们也保证不少一个子!”
庄虎臣笑道:“这个是不要钱的。”
“不要钱?”马筛海楞了,随即点了点头道:“马福祥,你去把清真寺的钟敲起来,把所有的回回都给召集到大清真寺!”
“当、当敲响,四面八方的回族、东乡、撒拉族的穆斯林向清真寺汇集。
筛海在回回们的心目中的地位,几乎是可以媲美活佛在藏人中的地位了,马筛海的话哪个会不信?
回回们听说种了痘就可以让人不得天花,而且还是不要钱地,兴奋的不得了,齐声赞美真主派庄虎臣来拯救穆斯林。
种牛痘是最简单的事情。甘军地医官不够用,普通的兵也开始动手给老百姓种痘。甘军在回回们看来,几乎就算是子弟兵了。一万多人里有三千多是回回,他们为自己的父老种痘,让亲人免受天花肆虐,自然是非常的卖力。
庄虎臣又征派了些大夫。每个医馆、药铺都要把坐堂地大夫派到军中听用,没有两天,全城都开始种起了牛痘了。
虽然这些医生有些害怕,毕竟天花的可怕程度医生比普通人知道的更清楚,但是相比之下,那些脸上挂着笑容的甘军可比天花狠多了,他们手里的洋枪可不是吃素的!
几百个哭丧着脸的大夫被押到甘军大营,在简单的培训以后就开始给全城地百姓种痘了。既然听说种痘可以避免得天花。这些大夫也就主动先种了痘,管用不管用的先种上,起码心理上是个安慰。更让这些大夫觉得安慰的是,巡抚庄大人说了,每个人每月还有三两银子的补贴。这个钱不算少了。大夫们就只好无奈的由地保领着,走街串巷给人种痘。
回回营在马筛海地鼓动之下,都毅然地种了痘,几天以后,一个惊人的消息传开,整个回回营里再也没有新感染天花的病人了!
庄虎臣原本担心,种了牛痘以后。那些处于潜伏期还没有发作的病人再次发病。会让大家对种牛痘产生怀疑,没想到。牛痘对于潜伏期的天花病人也是有效的,只要还没发病,种了牛痘几乎就可以保证安然无恙了。
这个消息让那些原本还对种痘的效果持怀疑态度地汉族百姓都疯狂了,所有人都拖家带口往甘军大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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