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太谷曹家当年在西帮的买卖是做的最大的,朝鲜、日本、英国都有分号,只是这些年被乔家压着,着实的不痛快,所以也只好把祖宗的功业挂在嘴上了。
赵驭德忙道:“先不忙说话,赶紧让少爷上楼歇歇。”
庄虎臣他们都上了楼梯,后面的伙计们都瞪大了眼睛,小声的交头接耳道:“乖乖,那个就是钦差大人啊!我的天啊!”
“是啊,钦差出行都不都是要鸣锣开道的吗?怎么就带这几个人?”
一个二十六、七岁的伙计道:“这钦差大人好年轻啊,比俺家的那个兄弟看起来好象还小这两岁哩。”
旁边一个三十多岁,穿着深蓝暗花马褂,看着象是跑街的人低声骂道:“你找死啊?你家的那个该死遭瘟的兄弟,又是嫖又是赌,你居然拿来比钦差大人?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下面伙计在窃窃私语,庄虎臣他们已经上了二楼,这是一间很大的屋子,暗红色地柚木地板。白色的楼梯,石膏天花板上勾角番石榴的造型带着很明显的地中海风格,屋里的陈设基本上都是西洋式样的,惟独桌上有一尊赵公明跨虎的武财神和这里的氛围显得格格不入。
庄虎臣喝了杯热茶,觉得多少好了些,这时才觉得胃里空空地,都一天多没吃东西了,真饿了。对赵驭德道:“赵叔,给我们弄点吃的吧。”
赵驭德一拍脑袋道:“你瞧我这笨劲。就忘了给少爷准备吃地。”
曹鸿彰问道:“大人喜欢什么口味?这里不远有家番菜馆子不错,要不,我安排人给让他们给您弄几个送来?”
庄虎臣的胃里刚好点,一想到西餐里带血的牛排。不禁又是一阵恶心。忙摆手道:“不要了,还是吃中国菜吧,我是真饿了,随便有什么弄几个就好。”
乔映霞犹豫了一下问道:“大人,我刚才叫人从外面买了点小笼包和眉毛酥,不过这都是不上台面的东西,要不大人先垫
庄虎臣大喜道:“我就喜欢小吃,快拿来!”
乔映霞一见自己地话得了钦差大人地意,喜上眉梢。急忙亲自跑到后面把吃食端了上来,然后歉意的道:“不知道大人要来,要是早知道,先给热热,您看。让您吃冷的。真是过意不去。”
庄虎臣抓起一个眉毛酥,咬了一口。鲜香的汤汁,焦酥的外皮,真是人间美味,觉得这几个月在大营里吃的都是猪食了,竖大指赞道:“好东西。”然后看着其他人道:“你们也都吃啊。”
其他人都上来一人抓起个包子或者是眉毛酥大嚼,只有杨士琦还是脸色苍白无力的摇头,他到现在还没缓过来呢。
赵驭德埋怨道:“少爷,你别嫌我罗嗦,你就这么几个人就出门,这现在兵荒马乱的,万一出点什么事情,我将来死了怎么有脸见老爷、太太!”
庄虎臣笑道:“赵叔,没事儿的,你看我不是好好地吗?”
赵驭德还要再说什么,陈铁丹就接了话头了:“管家老爷,你身体好着呢,怎么就老是说死呀活呀的,不吉利,起码也要娶个娘子,生个儿子再死吧?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赵驭德对他屁股就是一脚:“小兔崽子,没老没少的!你瞧你那个熊样子,还是个六品呢!”
陈铁丹现在被庄虎臣给改了名字,他也觉得现在这样比原来的名字有气派些,呵呵笑道:“我娘活着的时候,说过,说我爹死地早,要不然家里也不会穷地让我读不起书,要是有钱读书说不定还能混个县太爷当当,呵呵,现在俺也是堂堂的六品了,比县大老爷还大着些呢!”
他说地一本正经,把屋里的人都逗笑了。他哪里晓得,这六品的武职要是真论起来,比七品的文官差了好些呢!
杨士琦坐了半天,总算是觉得稍微强了点,问道:“赵东家,大格格来了没?”
赵驭德皱眉道:“前几天发了封电报,说是要来,可一直也没个信,你说,他姑娘家家的,这抛头露面的,要是有个好歹可怎么个说法?”
庄虎臣把嘴里的包子咽了下去,吃的太急,一直打嗝,曹鸿彰急忙递过杯茶水,庄虎臣喝了几大口,才好了些,尴尬的笑了笑道:“赵叔,你放心吧,她现在厉害了!法国鬼子派兵船护送她来上海,比我这个钦差威风多了!”
赵驭德先是惊讶的嘴巴合不拢,然后转了担忧的神色道:“这怕是不妥,洋鬼子会安什么好心眼?少爷你又打过法国鬼子,别他们半道对大格格下黑手吧?”
庄虎臣笑道:“你想的也太邪乎了!你现在不也在法租界做买卖吗?怎么不见法国鬼子对你下黑手?我现在不也来法租界了吗?你就放心吧,我估摸着是她路上被那些沿途的官员巴结,给绊住了,所以走的慢了些。”
赵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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