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都是面无表情,机械的完成着填弹、射击、后退、再填弹、再射击的过程,似乎前面冲过来的不是举着钢刀的骑兵,而是打靶训练一般的平静,表情冷漠的没有半点生死相搏的感觉。
三个营的俄军步兵被城头上大炮一阵乱炸,现在胳膊腿还齐全的不到四百人了,这些人也是急着逃命,一看前面骑兵被英军阻击,而且清军的炮火也停了,他们也纷纷冲过来给骑兵助战,但是对于骑兵来说几分钟的路程,他们足足要二十分钟才能跑到,等他们到了可以和英军对射的距离,骑兵已经报销干净,俄军步兵自发的排成阵列和“中国军团”进行排枪对射。
城头上庄虎臣一直微笑着看这场闹剧,李永钦道:“大人,鬼子打得差不多了。该轮到这些汉奸了,奶奶的,看见这些数典忘祖的东西,老子就有火!”
庄虎臣用手向下一指道:“这样地场面,怕是八辈子也难得看见一回,让他们慢慢打。本大人要看大戏!”
古明阿谄媚的笑着搬来一把沉重的核桃木太师椅,累得呼呼直喘道:“大人。您坐着看!”
庄虎臣笑着对他微微一点头,一个亲兵送来一个泡着酽酽的洞顶乌龙的宜兴紫砂小石瓢。庄虎臣抿了一口,悠然道:“嗯,天已经凉了。乌龙茶暖胃。不错!”
庄虎臣带着大营众将坐在城头观山景,下面“中国军团”和俄军打了个乱纷纷。两边的人数大致相当,但是俄军地训练水平虽然要比清军好得多,可是和这些穿着英国军装的中国军团比就差远了,而且他们还有马克沁机枪助威,没多大工夫,俄军步兵就吃不住劲儿了,开始向后跑,但是他们忘记了。后面离清军地阵地就不远了。甘军开始捏这些烘熟的软柿子,洋枪、格林炮、格鲁森速射炮一起开火,打的这些残兵败将鬼哭狼嚎。可怜这些俄军三个营一千多人,只逃出去区区六个而已,其他的全部命丧娘子关。
巴恩斯少校看着俄军全军覆没。心情好了许多。突然想起,打这些俄军地人和自己也是敌人啊!连忙下令。赶紧往山谷外面跑。
庄虎臣看他们准备逃跑,冷冷一笑,懒洋洋地对旁边的信号兵点了点头,“通、通”两发信号弹飞上了天。“中国军团”的士兵刚刚跑到山谷外面,两侧山体上的炮弹就雨点般落下,跑的快的士兵直接就被炸碎了,其他人转回头又逃回了山谷。就这么一泡尿的工夫,已经有五十多个人被炸死了,受伤的还有四、五十,加上刚才和俄军对射伤亡的五十多人,现在“中国军团”伤亡已经接近一半了。巴恩斯少校现在身上地汗毛全都炸了起来,肩膀上的伤也感觉不到疼痛了,方才那一阵炮,听声音起码有二十门同时开火,再看看清军阵地上,还有城头上,加在一块估计有一百多门炮!自己手里的几个人,一门炮打一个人,那还有漏网的,一门炮打两个,那就不够数了!巴恩斯暗骂西摩尔中将,你是吃坏了什么还是喝大了?让自己带人给那些杀不完的俄国佬解围,现在可好,被围地人全报销了,解围地估计也都完蛋!
巴恩斯少校有股子约翰牛的狠劲儿,反正也逃不出去了,干脆就拼了!他对着“中国军团”地士兵用蹩脚的中文叫道:“英勇无敌的士兵们,现在我们已经被敌人重重包围了,我们已经没有后退的道路,我们的敌人是不会允许你们投降的!他们会把你们这些人当作叛国者统统砍头!既然前进和后退都是死亡,那我们为什么不死在进攻的道路上呢?拿出你们职业军人的荣誉来吧!让我看看你们的勇气在哪里!”
“中国军团”的士兵还是那种惯常的面无表情,只是都低沉的吼道:“杀!”
巴恩斯用没有受伤的左手抽出战刀,指着甘军的阵地叫道:“前进!”
“中国军团”留下十几个人看护受伤的战友,其他人排列成松散的阵列平端着步枪,推着双轮马克沁机枪和小口径的火炮向甘军阵地前进。
他们的举动让战壕里的孙明祖和王天纵大跌眼镜,本来他们是一直看笑话的,俄军鬼子和这些汉奸打的热闹,他们看得过瘾。没想到,就剩下这不到二百人了,居然还有胆量冲击自己的阵地!
陈铁蛋撇着嘴,不屑的笑道:“这些狗汉奸还挺扯淡的!”
孙明祖鼻子哼了一下道:“不知死活!”然后下了命令:“格林炮和火炮准备,所有人瞄准,谁再没有命令就开枪,军法从事!”
“中国军团”的士兵在西洋鼓的节奏伴随下,开始了看起来如同自杀一般的进攻。甘军阵地上的沙包都已经重新码放整齐,士兵都从沙包的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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