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虎臣被大营里的起床号给吵醒了,头疼欲裂,昨天实在是喝的太多了。那些记者,看着斯文,喝酒可不含糊,几十个中外记者,都是拿着汾酒当凉水,看来都是些沙场老将,“酒精”考验过的。大营的军官当陪客,被喝趴下十多个,庄虎臣更是喝了吐,吐了接着喝,还没到半场,已经是人事不省,怎么被抬到床上的,也记不起来了,更不知道昨天晚上到底上了些什么菜,只记得见人就举杯。
现在头疼的连想再睡个回笼觉都不行了,叫亲兵送了杯浓浓的热普洱,又拿滚水烫了个手巾把子擦擦脸,才多少强了些。睡不着,又不想起来,就随便找了本乾隆版的《三国演义》翻了翻,这线装书都是竖版的,而且又是繁体,看得累得慌,没瞧几眼,就给扔到了床角。百无聊赖,心里突然觉得不舒服。自己这些日子又是忙着开钱庄发财,又是忙着打仗,这又颠颠的给这些旗人大爷擦屁股,脚都不沾地。今天总算偷得浮生半日闲,可偏偏没那个享受的命,却又人闲心不闲了。
自己这些日子穷忙活,到底是为了什么?本来刚穿越的时候脑子一片空白,整日浑浑噩噩,光熟悉环境和适应自己这个前世的身份就过去了俩月,又赶上准备娶媳妇,结果堂还没拜完,义和团就来了。好容易把义和团打跑了,就碰上慈禧了。遇见了她们这帮子特殊地难民。自己也曾经是心内窃喜,觉得有了翻云覆雨。改天换日的机会,甚至动了拿一包耗子药,结果大清朝地念头。后来的事情几乎就是随波逐流了,根本就是被命运推着走,也知道,这天下的大势,根本不是不是杀一两人就能改变的。光绪和慈禧死了,自然会有人接上班。而且看样子,肯定还是爱新觉罗家的某人,换汤不换药。
自己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做的时候都是很兴奋,成功后更是得意忘形。十足的暴发户嘴脸。现在看来,这些事情有意义吗?本来是打算把大清朝一脚踹到坑里,再亲手填把土。现在看来,自己做地这些事情好象正好翻了个,似乎是给这个垂死的人送了一碗人参汤,虽然不治病,但起码可以让他吊着半条命,不至于眼下就断了气。难道老天把自己送到这清末。参与这三千年未有之大变局,就是图个好玩?或者就是为了给大清王朝再延续个几十年的阳寿?
自己如果不弄清楚今后要干什么,恐怕至多就是另外一个李鸿章,当当裱糊匠。眼下看。仗打的也顺手,轻松胜了两阵。可是自己比大清朝哪个人都明白,现在的联军可是不代表列强地真实水准的。现在的八国联军,基本上可以说是乌合之众,虽然训练还算有素。但是先天不足。各国互有私心,彼此不服统属。政令不一,又缺乏必要的物资储备。但是李鸿章的电报里说,俄国、日本都是强烈要求大举增兵,德国也有增兵的念头。
如果自己再胜两仗,会不会让洋人真的发了狠,拿自己当了劲敌,对了真格的。别地不说,光东北的十七万俄军一但南下,自己就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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