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
终于人都走光了,刚才强撑着陪客的马福祥实在支持不住了,趴在床上直喘粗气。五十军棍,身子弱一点怕是连命都没有了,也亏了他平日打熬的好筋骨,武举人的底子,又年轻,不然的话,别说接待客人,能活过当天不能就是问题,终于迷迷糊糊的合上眼睛。
“啪!”的一声脆响,马福祥直接从床上就蹦起来了,捂着屁股大叫。
定了定神,发现是嬉皮笑脸的陈铁蛋和木糊着脸的李贵。
“你个王八蛋,想害死你马老子啊?”马福祥翻着怪眼骂道。
陈铁蛋笑盈盈道:“马哥,你这就不讲究了,兄弟是专门来看你的,你瞧,还带着牛肉、烧鸡,知道你老哥不吃猪肉,要不然,我就拎个猪头来,呵呵,听说猪是你们回回的祖宗!”
“放你娘的狗臭屁,那是你们汉人的祖宗!”马福祥和他们是闹惯了的,要是换个别人,拿这个开玩笑,直接马刀就上去了。
李贵还是木糊着脸,没睡醒的样子:“你们都说错了,那是他们东洋小鬼子的祖宗,你们都别争了,什么便宜都想占!祖宗也乱认!”
马福祥和陈铁蛋听了都想笑。现在山谷外的东天门防线,竖起了一百多个木头杆子,上面挑了东洋鬼子的人头,已经都肿了,看着和满人祭天用的杆子上的猪头还真区别不大。
“李贵、陈铁蛋,你们两个狗日的,还真下狠手啊!想打死你马老子?”马福祥本来就被打了五十军棍,屁股火烧火燎的疼,幸好皮糙肉厚,没伤了骨头,刚才又被陈铁蛋在伤口上打了一巴掌,现在疼的钻心。不停的抽着鼻子,倒吸着凉气。
“呵呵,马哥,你是错怪兄弟了,咱今天来,就是给马哥你治伤的,还给你带来个医官!”
马福祥一摆手,不屑道:“咱爷们天天刀口上打滚,都有自己的金疮药,洋药我信不过,都是洋鬼子害人的东西!叫那个医官滚蛋!别耽误咱哥几个喝酒!”
“这个医官,你见也得见,不见也得见!大夫,进来吧!”陈铁蛋对着外面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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