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告辞,然后火上房梁一般逃了。
“怕沾了老子的晦气?”庄虎臣苦笑着自嘲道。
走到屋子门前,庄虎臣用手揉揉眼睛,又抹了抹脸,振奋了一下精神,高声叫道:“来,叫厨房弄几个好菜,咱们全家人好好喝几杯!爷今天高兴!”
“少爷!”李贵黑漆漆的脸已经是哭的酱紫。
赵驭德恶狠狠的瞪着他道:“没出息的东西,大男人还流猴子尿!赶快去擦干净,去把乔东家送的西洋葡萄酒和三十年陈的老白汾都弄过来,今天让你们这些坏小子也开开洋荤!”
李贵一边用袖子擦着眼泪一边抽泣着走出门外。
庄虎臣团团环顾了房间里脸都阴沉的滴水的人们,突然“噗次”一笑:“你们都怎么了?爷是当钦差,又不是上法场!今天本大人高兴,谁也别扫我的兴头啊!”
“对、对,都高兴,高兴!我老赵今天陪少爷喝个痛快!杨大人,你不许走啊,不喝躺下,那不算朋友!”赵驭德强颜欢笑,回头看看哭的脸上都花了的容龄,不禁心里也是一酸道:“大格格,你也别走,今儿个咱们都是一醉方休!”
容龄挑着嘴角,强撑出一丝笑容,但终于还是控制不住,冲到庄虎臣身边,扑进了他的怀里,头伏在他的肩膀上,哭的不可抑止。庄虎臣用手拍这她的后背,无声的抚慰着。
冰儿看着她,也冲动的想扑上下,但是最终只是一声轻叹,无声的走了出去。一屋子的人都在赵驭德眼神的示意下,悄没声的退了出去。屋子里只留下低声啜泣的容龄和两只手不知道放在哪里的庄虎臣。正在庄虎臣觉得这样的气氛下,应该发生点暧昧的小情节的时候,却发现屋角的椅子上,颓然半躺着表情沮丧,脸色难看的如同死了老子娘一般的杨士琦。
庄虎臣从未见过他如此颓废的样子,只觉得他的眼神里无限的悲凉,仿佛陷入必死之局的是他杨某人一般,这还是那个风流不羁,放浪形骸的杨士琦吗?
这顿酒喝了整整五个时辰,洋怀表的指针都从中午十二点走到晚上十点了,量窄的已经喝趴下了,酒量好点的也是喝了吐,吐完又接着喝,就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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