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年,好容易放了个知县的缺,却被指省放到了山东,那里现在一会儿是洋教一会儿是义和拳闹的凶,朝廷也没个准主意,一会儿抚一会儿剿的。不是好呆的地方。
自己当时也拿不定主意是去还是不去,最后一狠心,把老宅子给卖了,又找了几个带肚子的师爷和小二爷,大家七拼八凑弄了三万两银子走了军机章京骆玉庭的门路,放了个知府,指省直隶,遇缺即补,也算半个实缺了。说好了,到任以后,大家四四六六的拆帐。没想到,还没轮到出缺呢,洋兵又打过来了。现在好容易逃到了山西,那几个师爷和小二爷,天天逼他还银子,闹的自己是哭天无泪。还不如当时就去了山东,当个在任的知县不比现在强百倍?现在自己是霉透了,放到五黄六月的太阳底下都晒不干。
本来这几年就因为捐官和谋缺,弄的原本还算殷实的家已经是没剩下几个钱了。现在又腆着脸走御膳房总管太监张顺的门子,攀了同乡。这下子更是搞的河干海落,今天连贺礼都是搜干了荷包,又当了老婆的一根金簪子才凑了六两银子。万一这庄粮台脸一抹,不买这个帐,那自己只能把那群心爱的鸽子煮了祭五脏庙,一家子可真是要断了炊啦。
“汤大人大才,我这粮台是个小庙,事情多,又纷杂无序,怕是委屈了你老哥”庄虎臣学着那些朝廷大佬说话的风格道。
汤竟轩先是一楞,旋即明白过味来,一打马蹄袖,跪地就拜:“庄大人的栽培,下官没齿难忘!下官一定尽心竭力的巴结好差使!”
庄虎臣心里暗暗有些得意,自打穿越以来,总是给别人磕头,现在也算多少捞回点本了,也有人对自己纳头便拜了。可惜啊,不是前世看的穿越小说里的王霸之气的功劳,而是粮台这个差使背后的雪花银子起了作用。为什么自己就没有那种虎躯微震,谋臣、大将纷纷纳头便拜,美女们鹦鹦燕燕哭着喊着投怀送抱的那种功力?看来有王霸之气的还是这白银子。也对,现在市场上的王八贵着呐!
李贵悄没声的打外面走过来,把礼单簿子拿给庄虎臣看。当时汤竟轩的脸就红到脖子根了,恨不得能把头插到裤裆里。
庄虎臣看到他的样子也是有些诧异,李贵把手指放到嘴边,蘸了点口水,掀到写着汤竟轩名字的那一页。
庄虎臣看罢,微微一笑道:“去,到柜上给汤大人打张五百两的票子。”
汤竟轩眼睛都瞪大了,愣怔了半天道:“大人,这是何意?”
庄虎臣淡然一笑:“兄弟不知道老哥出京的时候,没有带盘缠,是兄弟的过,今后都在粮台上当差,就是一条船上的人,这个是兄弟的一点见面礼吧。另外不知道老哥住在何地?”
“下官暂时住在新汾客栈”
“噢,住在客栈还是不方便啊,你看这样如何,这钱庄的后院还有几间空房,如果老兄不嫌简陋,就暂时搬过来住,早晚兄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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