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洋妖法都破得,还破不了他的邪术?”赵管家给大家鼓着劲。
几个红灯照小姑娘的舞动着红灯开道,一只手挥舞着红灯,一只手提着个毛竹篮子,身体飞旋,不停的舞蹈。在庄虎臣这样的外行看来,都知道她们的武功底子不浅,翻着跟头,打着旋子,还能保证灯里的火不熄灭。身段婀娜,舞姿飘逸,别说,还满好看的。
“赵管家,这些小妮子拿个篮子做什么?”一个穿着黑衣的小厮问道。
“她们家都去闹拳了,没人种地,没菜吃,拿个篮子买菜!”庄虎臣故意接口讲着笑话试图放松庄丁们紧张的情绪。
“哈哈”果然哄堂大笑,目的达到了。
“按照他们拳里的说法是,只要施了法,枪子就自动掉进篮子里,打不到人身上”赵管家不屑道。
“都别扯淡了,瞄准了,没有号令绝对不许开枪!我说放,先开炮!~~~~~~~~~~破了他的妖法”赵叔安排道。
二十多杆滑膛枪瞄准了寨墙下面涌动的人潮,十多个连枪里的通条都给打了出去的庄丁苦着脸,楞楞的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庄虎臣手里也握着枪,下意思的让枪口避过了那几个女孩:“打女人?不太好吧?”
赵管家咬着自己的辫子,手高高举起,声音从牙缝里崩出:“预备~~~~~~~~~~~放!”四门松炮吐着黑色的硝烟,装的瓷实的铁子、石弹象割草一样把密集的人群扫倒了一大片。
可是这次并没有向上回那样把团民吓退了,人群只是短暂的骚乱一下,就又重新集结向寨门坚决的前进。
“刀枪不入!”
“天佑神拳!”
“打下这个鸟寨子,金银财宝往家搬啊!男人发婆姨!孩子发糖瓜!”
乱七八糟的口号夹杂着赤裸裸的本能诱惑让团民各个激动的咽喉上火,扁桃腺肿大。
“放、放、放!”赵管家咬着牙,指挥着庄丁放枪。
一阵排枪又打倒了七、八个包着红头巾的团民。
在庄丁着急忙慌的装火药、子弹的时候,下面的人也开始向寨墙上放枪了,只是还是习惯性的不瞄准,对天开枪的多,但是也有几发打到寨墙上,来复枪的子弹直接就穿透了厚厚的青石,钻到了夯土墙里。这么近的距离,来复枪的穿透能力非常的强。
“给我接着放,不能让他们靠近寨门!”赵管家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抄起了一把鬼头刀,拎着刀到处转着吆喝。
“哎呦!”一个三十多岁的庄丁翻滚着一头从寨墙上倒了下去。
身体抽搐了几下,胸口茶盅大的口子流着黑血,没几下两腿就不蹬腾了,眼看不能活了。
头一个领一百两的!别人死了我还得发抚恤,要是我死了,谁给我发钱呢?庄虎臣突然心里冒出这样的怪念头。
“嘭!”一声巨响伴着炽热的气浪将毫无防备的庄虎臣象狂风中的一片落叶般轻飘飘的卷上了天空,然后又重重的摔在了坚硬的土地上。
“炮炸膛了!少爷,你没事吧?”陈铁蛋扶起被摔的七荤八素的庄虎臣。
庄虎臣粗鲁的推开了他:“你管我干什么,还不去杀贼!”
“呸、呸”吐了两口混合着尘土的唾沫,庄虎臣勉强的撑起了身体,又冲到了寨墙上。炸膛了的松炮将三个炮手和左近的几个庄丁炸成了一滩烂肉。
两个提着红灯的少女身姿优美的盘旋飞舞,不知道是不是这样的身形不容易瞄准,还是守寨子的粗胚还多少有些怜香惜玉,总没子弹向这么显眼的目标招呼。转眼间她们已经冲到了寨门前。两个红灯笼被扔到了木质的大门上,“通、通”两声闷响之后,直接就沾在上面燃烧了起来。
“放!瞄准这两个妖女开枪!”赵管家急的脖子青筋暴起。
回过神来的庄丁一阵乱枪,两个女孩立刻就被霰弹雨打爆,面目都看不清楚,红的白的流了一地。
团民见寨门着火,立时情绪更加亢奋,各个发疯一般的向前冲。
“拿麻包堵住大门!所有的洋枪对着门口放!有敢冲近寨门的,狠狠地打!”庄虎臣眼睛充血,扯破了喉咙的叫。
庄丁们枪还能打响的就对着寨门前的人潮乱放,没枪的人就搬着石头往下砸。团民里有洋枪、鸟铳的也向墙头上乱放,距离已经太近了,不用瞄准也可以打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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