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嘴里的放字还没出口,不知道是谁的枪已经响了,接着其他人也忙不迭的抠动了扳机。
一阵乱糟糟的枪声过后,白色的火药烟气升腾了起来。
“难道真的有神功护体这玩意儿?”庄虎臣看着下面兀自缓慢前进的义和团民,惊的下巴都掉下来了。
下面的团民也被上面貌似的集火齐射镇住了,停止了脚步。
“扑通”,几乎是同时,十多个走在前面的人倒在了地上,身上的鲜血开始喷涌。
“噢”庄虎臣这才明白,原来刚才是前面的人已经中了弹,只是都是前半身中弹,被后面的人推着,一时间没有倒下来。
一看,这些人原来也是挨枪就倒,庄虎臣登时胆气一豪,挥舞着短火铳,叫道:“都是爹妈生的,哪有什么刀枪不入?都瞄准了,打他娘的!”
“开枪啊!”庄虎臣看见半天没有枪响,心里又急了,左右环顾,看见庄丁都在手忙脚乱的装子弹和火药。
义和团的人倒还有几个在乱放枪,但是基本上没有人在瞄准,纯粹是乱枪打鸟的架势。庄虎臣看着下面拿着簇新的毛瑟92对天乱放的团民,眼热的很:“现在自己要有挺机关枪多好,哪怕能有几杆这样的毛瑟92也行啊,自己手里的都还是那个便宜老爹十多年前搞的老式滑膛枪,都是前装的单打一,下面的义和团倒是都用上双弹仓了!这枪的射速太慢了”
就在庄虎臣看着放过一轮枪以后笨手笨脚慢吞吞装着火药、子弹的庄丁急的跳脚,捶胸顿足的时候,下面的人也懵了,不进不退,都在那里停着发呆。
“哎?怎么被打躺了这么多?不是都贴了符了吗?大师兄不是说把他们的洋枪都给闭了吗?”一个直隶口音的年轻人疑惑道。
“别瞎说,你个傻巴任嘛不懂!这是睡了!懂不?他们功夫没练到家,挡不住枪子,不过也没啥,最多三天就醒了!大师兄都施了法了!”一个天津口音的半大孩子嘲笑他的无知。
“噢!”恍然大悟。
团民们在最初的恐慌和疑惑过后又开始前进。
庄丁也在恐慌和疑惑过后,壮了胆气,刚才团民的迟疑给了他们装填弹药的时间,现在一个个瞄准了冲在最前面的人。
“预备~~~~~~~~~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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