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寨子前面大约三百多米的时候,义和团的队伍停了下来,四人抬的滑竿上,一个三十多岁瘦刮刮的男人穿着红色掐金线的法袍,头上包着黄色的头巾,轻轻挥手让滑竿落了地。旁边马上有人忙不迭的将一件件好象是法器的东西摆开了。
“这什么玩意?”庄虎臣看得头发蒙。
“少爷,这个东西我知道,前一段北京城里见得多了,这个叫八宝,你看~~~~~”一个消瘦的小厮卖弄道。
明黄色镶边扶清灭洋、黄莲圣母大旗两边摆开,引魂幡、混天大旗、雷火扇、阴阳瓶、九连环、如意钩、火牌、宝剑,八宝排列整齐。上千的义和团开始闹哄哄的列阵。
“大师兄神功护体,刀枪不入!”
“大师兄神功盖世,所向无敌!”
“大师兄小手指一动,老毛子、二毛子就化成了灰烬!”
庄虎臣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些人拼命的吆喝着这些不要钱的便宜吹捧,而那大师兄只是脸上挂着得意的微笑,受之不疑,心道:“莫非这义和团的祖师是丁春秋?”
不多时,一个二十多岁,武松打扮的人骑着匹膘满肉肥的白马飞奔到寨门前,大声的吆喝:“里面的人听了,今天我们乾字团吴大师兄亲自到你们这儿,你们要是识相就赶紧把寨门打开,把你们窝藏的洋和尚和二毛子给交出来,敢说个不字!哼哼,你~~~来~~看,大师兄发了神威,杀你们个鸡犬不留!”说话里还带着念白。
“少爷,要不,咱们把那几个人交出去吧?”马夫老姜头问道。
“没用的,只要开了寨门,那肯定是没人能活的了!这些乱匪打洋人不见起劲,一个西库门教堂,上万人打了一个多月都打不下来,抢商铺,祸害百姓倒是有点功夫!”赵叔面无表情道。
“那要不,和他们谈谈,给他们点钱让他们走算了!”庄虎臣动了破财免灾的念头。
“那也得看,他们想不想和咱们谈啊!咱们村里光教民都上百口子,家家差不多都有点沾个洋字的东西,要是放他们过去,别说咱们庄子,恐怕全村都没活人了!”赵叔苦着脸道。
“少爷,能谈是最好了,要是不行,我安排几个人送少爷先走,我在这里断后!我好歹和老爷出兵放马,打过几年仗,哼哼,法国老毛子我都没怕过,还怕这几个装甚弄鬼的东西?”赵叔拿出了几分当年给庄虎臣的便宜老爹当戈仕哈时候的兵痞气。
义和团的队伍前面并起了十六张八仙桌,两个头戴抓巾的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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