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煊也表
庄虎臣看看下面这些人,张之洞、鹿钟麟一脸的迷糊,杨士琦、岑春、梁启超则是眼巴巴的等着庄虎臣下决心,只有袁世凯阴沉着脸,似乎很不满意。
“慰亭啊,你说说看。”
袁世凯苦笑了一下道:“我,我没什么好说的。”
庄虎臣明白袁世凯一直心有疑虑,自己前些年没少背后对他使绊子,杨士琦也是一直对袁世凯保持着警惕,这些事情袁世凯也心知肚明,可又打不过庄虎臣,只好韬光养晦,但是他又是个有脑子的人,明明自己有主张却不能说出来,未免有些憋闷。
“慰亭兄啊,你我虽认识时间不久,却神交多年,我兄大才,虎臣深知,以前的种种就是白云苍狗,让它随风去吧。只要咱们都记住,自己是个中国人就够了,其他的我也不想多说了。”庄虎臣凝视着袁世凯地眼睛道。
袁世凯一咬牙道:“既然大帅让我说话,那我就直说了!先,五十万军队足够了,第二,大帅搞什么宪政?您看看,中国老百姓是那块材料吗?别说让他们选举什么议员、官员了,现在只是开放了报纸言论,这些人说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大帅,我有个忧虑,报纸舆论虽然可以监督官员,但是更可以裹挟官员,现在上书要求编练百万,甚至是数百万大军的地方官员不计其数,这些人懂什么军事?他们都是看报纸上这么说,也就人云亦云,可是要不听他们的,那就是不纳谏了!一个人一个说法,大帅不久就要登基了,称帝以后,从谏如流是好事儿,可一人一张嘴,大帅要从哪一个人地谏?”
庄虎臣有些含糊,问道:“慰亭兄,说明白些。”
“大帅,咱们养国防军地目的是保卫国家,地方上用警察维持治安足矣,用正规军队控制地方如金丸击鸟,实在是可惜。只要咱们军队地战斗力都能达到现在甘军的样子,我们只要不到外国打仗,自保绰绰有余,我们本土作战,补给、交通、运输都有优势,洋兵即使有百万,也占不到丝毫地便宜。洋兵如果来中国,劳师远征,后勤肯定有困难,如果想打败咱们,起码要比咱们军队多三倍,大帅想想,全世界有哪个国家能派出一百五十万大军来中国的?即使是大英帝国也做不到啊!”
这一屋子人里,除了袁世凯和庄虎臣之外,就没有懂军事地,袁世凯分析的不能说不透彻,大家想想也觉得他说地有理。
“慰亭兄说的在理!”庄虎臣终于找到有共同语言的人,喜不自胜。
“至于水师,也就是海军了,世凯以为还是不易轻撤,毕竟建水师花费巨大,目前这些舰船都是极为先进,又都是刚刚下水的新船,要是裁撤了着实的可惜。可这些都不是最关紧地,最要紧的事情是那些乱民!大帅,这些刁民裹挟了地方官吏,一起向朝廷中枢施压,一旦中枢台阁向其示弱,则国将不国,若中枢与地方貌合神离,也是国家之祸害啊!”袁世凯痛心疾的道。
庄虎臣也觉得有些为难,中国人当顺民当的太久了,就像弹簧被压缩了一样,一旦放松,往往就是暴民运动,到那时就是个玉石俱焚。
“大元帅,我同意袁世凯大人的意见,我认为现在最关键的是要让中国避免法国式的暴民革命!而现在的中国已经有了这个苗头,这是出危险的。”
庄虎臣有点奇怪,康格一个美国人,怎么会有压制民主运动的思想?
“康格先生,你地意思是要压制民主的声音?控制舆论?”庄虎臣问道。
不,我的大元帅,现在不是要压制舆论,而是给中国建设一个合理的机制,防止言论自由以后,引全国性的骚乱,甚至是暴力革命。”
“说说您的意思。”
“中国要尽快建立一套地方选举制度,中国人都知道美国的总统是选举出来的,可是大部分中国人不知道的是,在美国选举州长和参议员比选总统重要,选举市长、镇长和众议员则更重要!打个比方吧,船都有水密仓,一旦有一个漏水了,船依然不会沉没,我们前一段时间谈的县级自治就好比是把中国地下层搞了千百个水密仓,即使有几个出了问题,对全局不会产生大的影响。而中国习惯的从最高到最底层的权力架构,是没有水密仓的,要么是大家都好,要么是一起沉没。”
庄虎臣想了一下,康格地话是要尽快在全国推行县级自治,从底层推行民主化过程,逐步过渡到真正的宪政,而不是过几年之后直接搞普选。这种渐进式地过程肯定是比一下子打破旧规矩,立刻全盘西化来的稳健,但是这就要从现在开始,各省要向县级让权了。
庄虎臣突然意识到,现在是个天赐良机啊!张之洞、袁世凯、岑春、鹿钟麟等原先各省地督抚都给弄到中央了,现在各省都是中央派出的临时人员参杂着原先地师爷、书办维持,省级的势力还没有成型。
一旦错过这个时期,过几年以后,各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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