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钱就给弟兄们买酒喝,要是回不来,就劳烦你给兄弟们买点元宝、蜡烛,打胜仗的庆功酒可别忘了给俺们坟头上倒几碗。让弟兄们作鬼也高兴高兴!”
一个,两个,然后是所有人,都把手里的赏钱撒到了地上,随着一阵噼噼啪啪的轻响,战壕里银子、洋钱洒落地到处都是。
马福祥强忍着泪花。连声道:“好。好!都是好样地。我老马对天发誓!从今天起。凡是战死地兄弟。你们地爹娘就是我老马地爹娘。你们地儿女就是我地侄子、侄女。只要咱甘军还有一个弟兄活着。就不能让他们受了委屈!如违此誓。有如此刀!”
马福祥说罢。一手握住刀柄。另外一手抓住刀身。双臂用力。厚背地蒙古马刀“咔”地一声脆响。被掰成了两半。锋利地刀刃将他地手割开一个深深地口子。鲜血顺着手腕淌了满袖子。
亲兵老憨也是热泪满眶。不停地低头用空荡荡地袖管擦了眼睛。
马福祥压抑着胸口翻涌地热血。对着亲兵道:“给他们地饭端上来。一定让弟兄们吃饱。只有马肉和黑豆了!娘地。黑豆是马料。可咱们现在只有这个了!让弟兄们吃饱。吃地身上热热乎乎地。”
亲兵抬来了大锅。锅里地马肉炖黑豆还冒着热气。蒸腾起一阵白烟。
“快着点。这里地天冷冷地。一会儿饭就结冰了!趁热乎快吃!”马福祥心绪繁杂。只是不停地催促吃饭。
一个粗豪的山东口音传来:“呵呵,你们吃肉也不叫上我们,不地道啊!”
马福祥一看,从战壕里走来十几个光头的大汉,从服色上看,全是军官,亲兵打着火把一照,十几个人都是当年从“华勇营”俘虏出身的中下级军官。
“胡大个子,你们不去睡觉,跑这儿干什么?滚蛋!”马福祥一摆手,示意他们回去。
胡大个子嘴角挑出一丝笑容道:“马镇台,别弄这个,平时你是上司,说什么就是什么,今天这碗饭我们弟兄还非吃不可了!”
马福祥有些纳闷了,“华勇营”出身的军官在甘军中是最讲服从的,从来没有顶撞过上司的行为,更不会像自己回回营的那些手下那样熟不拘礼,今天是怎么了?
“你知道这是什么饭吗?”
“知道,断头饭!马镇台,今天敢死队有威武常胜军的镇竿的兄弟,有你马镇台的回回亲兵,也该有我们吧?”胡大个子语气无比的平静。
马福祥一愣,原来他们是要参加敢死队的!
“不行,你们都是军官!而且大部分还是教官!今天这碗饭没你们的份!赶紧的给老子滚
“马镇台,我们那两把刷子。弟兄们早就学会了,仗打到这个份上,少了我们这几个,不耽误事儿,我们这些人是怎么来到咱们甘军地,马镇台你比谁都清楚。在天津、在娘子关,咱们还交过两次手,那两年,我们这些人也不知道吃了洋鬼子的什么**药了,在山东、在天津杀了咱不少中国人,对着乡亲也能下得了手!想想那就不是人干的事儿啊!这三年来,甘军的弟兄们没说咱们什么,马镇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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