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地还是假地。这个俄国要如何地抗。抗了以后后果怎样。你现在说这些道理。国人听都懒得听。人家就认这抗俄二字。菊人兄啊。你说说。咱们现在到哪里和他们说理去?”
徐世昌脸色灰暗如铁。似乎也冷静了下来。用袖子抹了一把脸上地泪痕道:“那咱们如何应对?既然报纸舆论对咱们如此不利。要不。咱们可学庄虎臣、杨士琦他们。咱们也宣战?反正朝廷也管不到咱们这里。”
袁世凯苦笑道:“菊人兄。要是能宣战。我头一个宣战。还能轮到庄虎臣、杨士琦了?可是咱们这里不比甘肃也不比上海啊!庄虎臣在西北根基深厚。六镇十万大军姑且不论。前面还有小日本打前锋。给他顶着雷。就算俄国人在陆战中。灭了小日本。也是强弩之末了。姓庄地能坐收渔人之利。正好成就他地名声。如果小日本胜了。那就更好办了。日本人地枪子、粮食都靠他庄某人供给。一旦掐死了供应。小日本就是死人。他是左右不吃亏。杨士琦那就不用说了。上海那还能算是大清地地界吗?英国人、法国人、美国人。势力盘根错节。吓死俄国人也不敢把舰队开进吴淞码头。俄国人敢动了上海。估摸着洋鬼子就该组织联军修理它了。就像你刚才说地。杨士琦是躲在英国人地裤裆里。俄国舰队就算把他那支新北洋给灭了。他也吃不了多大地亏。反正也是白捡地。可咱山东不行啊。山东有海无防。俄国舰队随时可以袭击咱们。现在咱们就剩下一万多人了。俄国舰队真打来。还不够人家一顿炮火地。杨士琦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咱们可没这个条件啊!”
“那怎么办?”
“菊人兄啊,现在不是考虑报仇雪恨的事情,现在要考虑地是庄虎臣和俄国人地仗打完之后的事情。”
徐世昌看着袁世凯地脸,浑身打了个寒战,瞪着眼睛道:“慰亭。你是说天下要有大变了?”
袁世凯又拿起个小刀,削着苹果,边吃边道:“姓庄地和俄国人开战,你当他真的是要保卫疆土?那都是扯淡!哄孩子的玩意,骗的了天下人,骗不了我!这是他在给自己捞政治资本,别说打赢了俄国人,就是打个平手,只要不割地不赔款。那对国人是个什么样的激励?老百姓还不发疯的拥护他?这么大地好处,姓庄的花再多的银子,死再多的人那也合算啊!我已经得到了线报。日本人许诺庄虎臣,只要打跑了俄国人,日本就支持他称帝,英国人更是和他穿一条连裆裤,到时候,内有百姓和民意的支持,外有日本、英国作为奥援,你说说姓庄的会干什么?”
徐世昌从公案上摸了一根洋烟卷,也点着了。吸了一口,缓缓的道:“如果到了那天,庄虎臣必然要起兵造反,娘的,他号令天下的檄文我都知道是什么了,那就是四个大字:排满革命!和孙文唱同样地调子!”
“对喽,我的菊人兄啊,一个人干什么不要紧,有没有本事不要紧。要紧的是政治上正确,你知道我一生最佩服地人是谁吗?”袁世凯边用小刀切着苹果,边往嘴里送。
徐世昌楞了一下,沉思片刻道:“是李中堂吗?你袁慰亭和李中堂一样,是个办事的人。”
袁世凯的大脑袋摇的拨浪鼓一般,笑道:“菊人兄,你错了,我佩服的也是一个中堂大人,不过此中堂非彼中堂也!是荣禄荣中堂!”
“荣禄?”
“对!就是荣中堂!咱大清的官员里聪明人无过荣禄的。连李中堂也颇有不及啊!”袁世凯嘴里吃着苹果。含糊不清的道。
“噢?说说看!”
“庚子年的时候,荣中堂把粮道罗嘉杰地那份假照会送给老佛爷看。太后的毛病你是知道的,恋栈贪权,以荣禄的聪明,那怎么会不知道是假的?可他知道归真的,他就是不说,为什么?因为伪造照会的就是大阿哥的爹端郡王载漪,如果荣中堂不递交老佛爷或者是当面指出是伪造,那就把端王得罪的苦了,等到大阿哥登基地时候,就是他的死期,可荣禄又明白老佛爷向天下九州万国宣战的危险,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