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太忙了,葛师爷,给各个府县调拨的过冬用的煤炭、粮食都弄妥了吗?这么大地雪,咱们看着是漂亮,可是那些个穷百姓的日子就难过了,告诉各个府县,别糊弄老子,老百姓的房子该加固的加固,拨给那些赤贫的百姓过冬的柴草和粮食一定要发到每户人家手里,哎,也就这样了,希望能少死几个人吧。”
葛师爷捻着老鼠胡子道:“大人真是菩萨心肠啊,咱们甘肃的吏治还是好的,那些个廉政委员做事还是经心的。”
“我还不了解这些官?要说甘肃贪污是比其他地方少一些,那靠地是大把的廉政银子养着,另外廉政委员会的委员们确实监察也够严格,可是赈济灾民这些事情上,这些官捞不到油水,也就心懒了,咱大清的这些官啊,哎,没好处的事情哪肯出力?”
大家都是叹了口气,不说话了。甘肃的官员相对于其他的地方确实显得清廉了许多,那是因为庄虎臣把到任规、四时八节的节礼这些陋规给废除了,然后在甘肃的一些企业用银子买了股份,每年地收益按照品级发放,比陋规或者是朝廷规定地养廉银子收入高出了一大截,另外廉政委员会的这些留学生委员们抓贪官地劲头十足,一边是胡萝卜一边是大棒,所以甘肃的官员比较收敛。但是大清朝的官员从上至下,充满了巨大的惰性,没有好处的事情,是没有人有兴趣干的,在甘肃地面上也不能免俗。贪污被抓了要罢官,贪的多了有可能还要杀头,当官的多少有些顾忌,可是不干事算不得什么罪过,还落个“卧而治之”、政简讼平。当官的见面就吹嘘半年都没有人告状了,衙门的板子都长了毛。
“大人。你为这些小民想的太多了,雪灾是老天爷地事情,遭灾的百姓赈济一二罢了,官府又不是神仙,管不了这么许多。”葛师爷劝慰道。
“算了。散了吧,马福祥那里有什么消息,立刻通知我。”庄虎臣有些兴致阑珊。巡抚衙门和甘军,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每个人都恨不得杀敌立功,而甘肃所辖府县的官员则还是按照大清的老传统,慢悠悠地过着日子。老百姓则对这些官员感恩戴德,起码不会明目张胆的盘剥他们了,时不时衙门里的官员还会带着师爷、书办下乡去体察民情。给一些受灾的百姓送上几斤棒子面,再说几句不咸不淡的漂亮话。
仅仅就是这些面子活,就让普通百姓感激涕零。而那些兰州城里的工人,自打被取消了把头以后,再也不提什么一个月要歇一天的话,每天起早贪黑的做活,不但没有怨言,一个个还干的兴高采烈。每个月发饷地时候,这些工人看那些工厂主简直就是亲人一般。过年的时候,这些揣着十两、二十两小额银票回家的工人,到了家乡。个个都像凯旋地将军。
这一年多来,庄虎臣这个巡抚在甘肃的声望几乎达到了顶点,这次一号召打俄国人,报名参军的无比踊跃,征调民夫的工作也非常顺利。可庄虎臣一直对民政没有军事和外交上的那种成就感,老百姓越听话越好管,反而他心里就越没底,似乎普通百姓对官场的低效和不作为没有任何的抵触情绪,彷佛现在的日子已经让他们非常满意了。
这像是一个近代化的国家吗?这是一个拥有近代民族意识地民族吗?军事和外交的成功可以说是庄虎臣凭一己之力。凭着穿越人未卜先知的本事,开了天大的金手指获得的,可国家、民族意识这些东西还真不是开个金手指就能搞定的。
“相公,你想什么呢?快进屋!“楚颦儿一把将心事重重的庄虎臣给拉进了屋子。
楚颦儿帮他脱掉了外衣,换上一个水白色棉布长衫,边帮他系着纽扣边道:“相公,进里间吧,里面暖和。“
庄虎臣微笑着牵着楚颦儿的手进了暖阁,靠墙边的小推车上。一个胖乎乎地婴儿睡得正香甜。手指放在嘴巴上吮吸的啧啧有声。
“乳虎睡熟了?这小家伙,睡觉还吮手指头。”庄虎臣初为人父。看见儿子有种发自内心的疼爱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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