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父亲,一个吃空额但不喝兵血,一个好色无厌但是对每个老婆都是一样的爱如珍宝。一个用生命保护了部属和袍泽地混蛋而够男人的长官!
“后来听说啊,老爷那一炮正好打中了洋人的旗舰。那个洋提督,叫什么孤拔地,也被炸成了重伤,没多久也死了。洋人把我们地大炮全部打哑巴了以后,就登了岸,弟兄们看见老爷死了,都疯了,我们这些亲兵抡着大刀就和洋人玩命,那些炮兵也一人弄了把大刀、长矛和洋人杀。那打的惨啊!我那时候刚冲上去砍翻了两个洋鬼子。就挨了一枪,等醒过来的时候。洋鬼子已经被打退了,咱们大清地爷们也不是怂包,连厨子、马夫都拎着菜刀、铡刀冲上去和鬼子拼命,法国白鬼人少啊,见我们都拼命了,胆子吓破了,又逃回到兵舰上。那个时候也年轻,身子骨也棒,挨了两枪,又被刺刀挑了一刀,血流了不知道多少,昏了三天三夜,醒了以后,没几天的功夫又能和弟兄们喝酒了,哎,老了老了,现在中了一枪,在床上躺了这么多天!”
赵裕德继续在讲述着,后面地事情庄虎臣大致知道一些,自己那个老爹是怎么死的,原来也听说过一点,但是赵裕德似乎不太愿意说,他也就不清楚细节,今天算是全知道了。
基隆虽然打退了法军的头一次进攻,但是炮台已经被炸碎了,根本不可能再抵御法国人的下一次进攻了,刘铭传就下令守军撤退,弃守基隆城,依托基隆山区的崇山峻岭继续抵抗,而放弃炮台以后,法军舰炮的威力则无用武之地了。
刘铭传看中了法国人的死穴,海军陆战队的人数太少了了,一旦登岸以后,守军可以用熟悉地形的优势消耗掉法军地登陆部队,而法国人没有足够地士兵是不敢深入台湾的。刘铭传为了防止法国人把基隆作为补给地,把基隆煤矿给炸掉了,而且又放水淹没,已经开采出来地煤炭则一把火烧掉。
攻下基隆城以后,法军得意洋洋的进了城,看见煤矿被炸了,立刻就傻眼了,没有基隆煤矿,法军舰队的用煤还得千里迢迢的从海路上运输,攻打基隆则完全丧失了战略意义,而孤拔挨了一炮以后,还强撑着装没事儿人,结果没几天就因为感染发起了高烧,舰队到了镇海,他就一命呜呼了。
而刘铭传也陷入了麻烦,被一群人给弹劾,“贪污公款”、“丢城失地”,有没有的罪名给安了一大堆,弹劾刘铭传的人里面还包括赫赫有名的左宗棠,要不是李鸿章对老淮军的人护犊子护的紧,不充军起码也是个罢官。哪里还会有后来的“淡水大捷”和铭字营挑着法国兵的人头在淡水游行的壮举。
“赵大人,您真是个英雄!”女孩的声音里满是崇拜。
“哎,别叫大人,我现在算个什么大人?就是给少爷当个管家,还是叫大叔吧,叫大叔听着亲切。”
“你又不老,叫大叔就把你叫老了,我觉得还是叫你赵音越来越低。
“赵大哥!哈哈哈哈了,笑的捂着肚子坐在了地上。
“谁啊,李贵?你个兔崽子!”赵裕德气急败坏的骂道。
一个女孩猛的一下打来了门,正在偷听的庄虎臣、小青、冰儿一下子失去了支撑。三个人同时摔进了房间里,成了滚地葫芦。
一个穿着白色护士装地女孩捂着脸,飞快的跑了,李贵偷眼看了一下,女孩的脖子都红了。
“少爷?姨奶奶?怎么是你们啊?”赵裕德也是老脸羞成了紫茄子。
李贵从外面笑的站不稳,跌跌撞撞的进了病房:“赵
李贵捏着嗓子模仿刚才那个女孩娇柔的声音,别说,这个小子还真有演戏的天分,模仿别人的声音简直是一模一样。
恼羞成怒的赵裕德抓起枕头就掷了过去:“兔崽子,敢拿你老子寻开心。翅膀硬了敢不把老子放眼里了?”
庄虎臣这些人忍不住,笑的前仰后合,李贵被枕头打个正着。更是笑个不停。
小青是青楼出身。什么事情没见过,她看着赵裕德道:“我家老爷去地早,我家爷把您当做老爷一般对待。你看啊,我们这些没人疼的孩子。都指望着您赶紧的给我们找个婶娘,好让我们尽尽孝心。”
冰儿也接口道:“是啊,我家爷说了好多次了,您老人家没个老伴,他心里难过啊!”
赵裕德现在脖子根都红了,他坐在床上,双手抱拳道:“我地姨奶奶,您二位就别拿我寻开心了!”
庄虎臣看看冰儿和小青,假嗔道:“出去。这里哪有你们女人说话地份儿?这里有我和李贵陪着就行了。你们俩还不去劝劝刚才那个姑娘,咱们赵叔脸皮薄。抹不开,你们去劝劝那个护士小姐。”
庄虎臣暗暗给小青使了个眼色,她笑盈盈的拉着冰儿就出去了,关门的时候对庄虎臣点了点头,那个意思很明白了,这个事情就包在她们俩身上了。
赵裕德现在气色相当好,在医院里呆了一段时间,比原来胖了不少,还看着白了些。
李贵看着他乐,笑完了才道:“管家老爷,您老人家什么时候办喜事啊?我也混杯喜酒喝!”
赵裕德看着他气哼哼地道:“办你个头,马尿也没你喝的!你个兔崽子不在天津当你地差,跑到兰州做什么?少爷,你也不管管他,这个小子也太没规矩了!”
庄虎臣哈哈笑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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