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东翁就当是听狗叫了!日本人不许朝廷参战,可没不许大人言战啊!大人,自古言战容易,言和难啊!大人只管奏请,许与不许是朝廷的事情。打胜了。收复了失地,大人自然是首功,即使战败了,仗也不是大人打的,于大人清名何损?”
“好,好,好!说的有理,我这就上折子!”岑春煊如同打了鸡血般的兴奋。摩拳擦掌道。
“呵呵,大人,光上折子不够啊!到时候,朝廷留中不发,老佛爷一个知道了,怕是就打发了。”
岑春煊又从云端跌了下来,一见师爷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忙拱手一礼道:“请老夫子赐教!”
师爷地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绍兴师爷都喜欢这一套。.让主家低三下四的求自己献计,才能显示出自己的不凡。他哈哈大笑,搀扶道:“东翁这不是折了学生的寿吗?学生哪里受得起大人这一拜啊!”
“东翁啊,您这些日子一直是精研洋务事宜,岂不知报馆舆论之力量?朝廷,还是要让这些洋报馆逼他们一下的,否则,怕是庆王爷不肯和俄国人交恶了,再说了,不用报纸广为宣传,天下人又如何知晓大人忠君爱国之心啊?”
岑春煊兴奋的一掌拍在师爷地肩头:“说的好!庄虎臣这家伙不就是靠玩这一手出名的吗?老子要照方抓药了!”
瘦小的绍兴师爷差点被他一巴掌给拍散了架子,苦着脸道:“学生预祝东翁入阁拜相!”
“这个事情还是要给甘肃的庄虎臣发个电报,让他和我一起上奏!他在山西当粮台的时候,去娘子关当监军的时候,我都借过兵给他,欠我的人情,也该还了!有他联名上奏,那力量就更大了!”岑春煊信心满满地道。
东阿县以阿胶闻名,阿胶和人参、鹿茸并称中药三宝,以驴皮熬制。天下熬胶地地方不少,但是别的地方出的只能叫驴胶,唯独东阿县出产的才能叫阿胶。没有东阿的水,熬出的胶就不可能澄清、透明。
东阿县城郊,一片广阔的空地,到处扎着帐篷,辕门口摆着两门法国产的七五管退山炮,大校场上两万五千人站地旗枪般的笔直,每个人背上都扛着一杆刺刀雪亮的毛瑟88步枪。
几百名营、哨官正在给每个士兵发着饷银,而校场的检阅台上,一个留着小胡子的矮胖男人身穿二品的仙鹤补服,在上面走来走去,眼睛似鹰隼般锐利的扫视着硕大的校场。
“慰亭啊,你都看了两个多时辰了,回吧,都是你从天津小站就带出来地老规矩,哪个人有胆量喝兵血?谁不怕被你军棍打死啊!”一个看起来五十左右地男人笑道。
矮胖子不用说,也知道是山东巡抚袁世凯。
“菊人兄,咱们山东就这两镇的兵马,要是不严加操练和管理,我怕将来不济事啊。”袁世凯提起这个心里就有气,本来李鸿章死之前是保荐他当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地,自己还送了庆王一百万两银子,而且慈禧回銮的时候,自己也拿出一百万的银子送给慈禧让她沿途赏赐地方。风风光光的回北京。\
本来满以为这个直隶总督、北洋大臣地职务是手拿把攥的事情了,没想到,后来居然出了岔子,庆王私底下串通庄虎臣这些人,把自己的儿子载振推上了这个天下第一督抚的位置,让自己白花了银子,那可是足足二百万两的雪花银子啊!
这二百万银子花出去,也就把袁世凯的腰包掏空了,这些钱有些是山东藩库的,有些是借的钱庄子的外债。
刚巧这笔钱花出去没几天。朝廷就开始推行新政,而新政的头一项就是练兵,天下共要练出三十六镇地新式陆军,但是练兵归练兵,朝廷可没钱给,要求各省自筹,这下袁世凯可傻眼了。
各省一见又有了刮地皮的由头。纷纷开征各种的捐税。通商口岸和沿海城市征收印花税,湖广征收房捐、铺捐,吉林征收烧窑捐、大车捐,各地兵没练出个样子,捐税可真没少收,庆王爷在北京生意火爆,各地督抚也是天天挂牌子,无数的委员老爷揣着印把子新鲜**出炉。
袁世凯可没打捞钱的心思。他本来是打算好好的练几镇兵马出来的。可惜手里那点银子能把原先地武卫右军的一镇兵马养活了就不错了,本来可以办点大事儿的二百万银子被慈禧、庆王连个收条都没打就给弄走了,现在袁世凯在山东想尽了办法,牛捐、马捐、盐商捐、绅富捐,还有户口税、丁税,能想到的名目都使上了,这才又挤出练一镇兵马的钱,勉强凑够了两个镇。
“菊人兄。你说现在日本和俄国准备开战了,朝廷发电报让咱们地方的督抚都议议,你老哥是个什么意见?”
“慰亭啊,这样的事情,你比我老道,洋务上的事情,我哪里比地上你?”徐世昌哈哈大笑。
“你们吃谁地饭?穿谁的衣?为谁效命?”一个粗憨的军官扯着嗓子在校场里喊道。
“吃袁大帅的饭,穿袁大帅的衣。誓死效忠大帅!”两万五千人的吼声震天动地。
“慰亭啊。这个兵练的真好啊!”徐世昌由衷的赞叹道。
袁世凯苦涩地道:“练的好有什么用?这些兵我都是倾尽了心血的,这个别人不清楚。你老哥是最清楚的,连发饷、发被服这些事情,都是我亲力亲为,就怕有人搞鬼,可练的再好,也只有两万五千人啊!当不得大用!”
徐世昌从检阅台上放的茶壶里倒了碗凉茶咕咚咚的灌了下去,然后笑了笑道:“慰亭,你也别泄气,兵在精而不在多,你看看载振,他倒是在直隶弄了整整六镇兵马,可是六个镇每个镇里能有七成的兵就不错了,而且军纪之差,比绿营还不如,再看看这下面地兵,精气神十足,虎贲啊!”
袁世凯苦笑道:“算了,不讲这个了,钱啊、兵啊、洋枪啊,给了这些满洲大爷,那算是彻底糟践了!我敢说,别说咱们山东地新军,载振手下的那些双枪兵,真动起手,直隶警察署地那些黑狗子就把他们给灭了!”
徐世昌也点头道:“你别说,庄虎臣还是真有两下子,把甘肃的新军一人发身黑狗皮就给当警察派进了直隶,洋人硬是屁办法也没有,只好把天津给交出来了,条约里不许咱大清在天津驻兵,可没有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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